慕容雪隻是淡淡的掃了那乞丐一眼,並沒有覺得有什不對。但是和她交手的那個老頭子卻是明顯一愣,然後強顏歡笑的說道:“二少爺?您怎會在這?”
那乞丐若無其事的歪過腦袋去,懶洋洋的看著院子正在對峙的兩個人,冷冷說道:“山伯,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在我麵前殺人。您是年紀大了記不住還是怎的?當我說的話是放屁嗎?”
見到那個乞丐生氣,老頭子明顯一驚,然後小眼睛滴溜溜一轉,接著賠笑道:“看您想哪去了,我的二少爺誒。我我隻不過是見技心癢,想要和這個小丫頭切磋切磋而已,哪會傷人性命。”
他嘴上雖然這說,但是心中著急,思索著怎樣才能既把人給做掉,又不讓這位二少爺看到呢?
“我說怎整個北都城都找不到你,原來是藏在了這。”那西廂廊處閃出來一個人,不是剛才的那位公子哥還會是誰。他揚起臉來看著庭院房頂上一母同胞的親弟弟,麵帶譏誚的說道:“怎?連我的事你也要管?”
“你的事我自然是懶得管。隻不過,他和我有約,我所在的地方,不容他殺人放火!”他說著,坐起身來指了指還想和慕容雪動手的那個老頭子,說道:“高山,你是想毀約嗎?或者,讓我斷你一臂?”
見到那乞丐生氣,老頭子高山顯得有些慌神,連忙看向了自己的主子大少爺----李明月。心想,我隻是個下人,管家,保鏢,打手,麻煩你們有什事情先統一口徑行不行?咱不帶這玩的,一個讓殺,一個讓放,我他娘到底是要聽誰的呀?
李明月像是看出了高山的顧慮,開口說道:“你殺你的,我不讓他看到便是。”說著,他縱身一躍,也來到房頂之上,看著衣衫襤褸渾身酒氣的弟弟,眼神灼灼的說道:“傳言你參悟了《大德真經》,學會了無上妙法,卻不知是真是假?”
那乞丐聞言,隻是淡淡一笑,說道:“真是假來假是真,假假真真是人心。人心好比雲遮月,有時明白有時昏。”
李明月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曾幾何時,他們也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是手足兄弟,是可以將生死後背交給對方的戰友。可是現在,自己坐上了夢寐以求的位置;而他卻替代自己執行任務,不僅臉上大麵積燒傷,右腿還低位截肢,變得不人不鬼,不得已隻能選擇離開。
自己是哥哥。自己是哥哥。自己可是他的親哥哥。可是傳言,他才是武學奇才,軍中武神。那些人都說,即便是他瘸著一條腿,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何況他又逢奇遇,被一個法號不戒的大和尚點化,參悟了《大德真經》,學會了無上妙法。
不戒大師嗎?隻可惜,圓寂的有點兒早。聽說他生前有兩位得意門徒,一位叫做葉風,另外的一位叫做素遠。素遠他沒有找到,所以才將這一身的怒火發泄在了葉風的身上。
經了解,這個葉風深愛著一位叫做蘇晚玉的小明星,偏偏這個小明星的老爸也是他們軍部的將官。巧的是,這位將軍還曾在他李明月的老爸手下受過訓。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橫刀奪愛了。於是乎,一係列針對葉風的報複行動便開始了。
誰說的,人間自有真情在?狗屁,全都是狗屁。之所以還沒有背叛,原因是對方開出的條件還沒有達到其預定的目標而已。隻要價錢合適,沒有什是買不來的;或者,沒有什是不能賣的,包括愛情。
不戰而屈人之兵者,攻心也!所以,他想方設法讓身為軍部副部長的父親去視察南都軍區,還必須得帶上自己。這樣一來,他就非常偶然的遇到了蘇晚玉,隻不過,這種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不怎對他的胃口。
倒是她的姐姐----蘇星辰,這朵軍中綠花很讓他一見傾心。說實話,如果不是嫉妒弟弟李流雲而殃及葉風的話,他也不會費盡心思讓父親給他和蘇晚玉安排相親,更不會主動提出喜歡這個小明星而央求自己的老師,華夏國最神秘的特種部隊----龍炎之主來出麵做媒。
想必這個麵子夠大吧?任他蘇建軍駁誰的麵子也不敢駁龍主的麵子。果然,蘇家迫於麵子和壓力答應了這樁婚事,還把蘇晚玉親自送到北都這自己的離山別院來小住。
離山別院?不是彼岸居嗎?對,也不對。
因為先天的資質問題,李明月的武學修為一直不如弟弟李流雲。故此,為了快速提高自己的武學修為,他才斥巨資,籠絡了一大批玄門高手,建造了這座陰陽宅院,神鬼居所。
由於夾雜了奇門遁甲的因素,這座院落便顯得異常詭異。大門的匾額上刻著《離山別院》,中庭正堂上供奉著金身菩薩;而這後門的匾額上則刻著《彼岸居》,中庭正堂上供奉著黑袍妖魔。
然《離山別院》並不是《彼岸居》,《彼岸居》也不是《離山別院》。因為從正門進來的人們隻能看得到《離山別院》而進不了《彼岸居》;恰恰相反,來拜訪《彼岸居》的朋友們無論如何也進不了《離山別院》。
所以,即便是蘇晚玉現在和葉風在同一個院子,他們也是永遠不可能見麵的。
李明月好不容易才平定了心神,故意把嘴角微微上翹,看著弟弟那狼狽不堪的模樣,說道:“好久不見,得到你回來的消息,我很開心,還特地讓人把北都城找了個遍,沒想到你居然躲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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