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和誰說話?”如夢初醒的張振東一臉茫然的看著自言自語的葉風,心想,這孩子相貌堂堂,身手又好,如果腦子不靈光的話,倒是一大損失啊。
“呃…”葉風沒想到自己和赤眼的對話被身邊的張老爺子聽了個正著,猶豫著該怎解釋的時候,腦海中卻又傳來了赤眼的聲音。說道:“雖然你已經踏上了問道之途,也能夠成功的調動體內的氣機,但是想要成丹化胎,以你現在的修為速度,估計還得兩三百年的時間。”
“成丹化胎?那是什?”葉風像是劉姥姥闖進大觀園,對赤眼的話充滿了好奇。但無奈的是,他似乎對這方麵知之甚少,別說成丹化胎,就連‘煉氣’一說也是頭一次聽到。
赤眼的嘴角微微上翹,知道已經成功的勾起了葉風的好奇之心,這才滿含深意的侃侃而談:“問道之難,難於上青天。練武之人都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然而,大多數武道中人耗盡畢生精力也隻是徘徊在煉氣期初級階段。”
“哦?照你這說,那不是沒有人能夠成功得道?”不知怎的,聽到赤眼的這些話,葉風竟然莫名的失落起來。道?那種玄妙的東西,真的存在嗎?
像是感知到了葉風的想法,赤眼竟然微微一笑,說:“道,真實存在!滾滾紅塵之中,便有大道三千。這生死輪回是道,這因緣際會是道,這花開花落是道,這辭舊迎新也是道。動是道,靜是道,武是道,醫是道,大道自然,所以,這一切世間萬物的生息存亡皆是道。”
葉風就有些迷惑不解了,他眉頭微皺,張口反問:“既然這世間無處不是道,那我們為什還要費盡心思的去尋道?”
“嗯,問的不錯。”赤眼那原本低垂的腦袋忽然就揚了起來,輕聲笑道:“即便是大道三千,卻也各不相同。因為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妖有妖道,魔有魔道,紅塵三千迷途客,無不活在尋道中。
--這說吧,天地待萬物是平等的,所以便給每一個有生命的迷途客留下了一個攀登天道的機會。雖然機會是有,但恐不知珍惜,所以才將這天道之門給隱藏了起來。正所謂,玄之又玄,眾妙之門。至此,才有了尋道一說。”
“哦。”葉風好像明白了什,喃喃自語著:“這不就等同於凡塵和天界之間修了條高速公路嘛!氣機就像是駕駛證,雖然你有了可以上路的機會,但是想要到達天界,必須得先有輛小轎車,而且還得有足夠的路費和油費,是這樣嗎?”
“呃…,差不多吧。”赤眼有些無語,盡管葉風的比喻不是很恰當,但是從理論上來講,大致是這個意思。
張振東的眉頭皺了又皺,用力想抬起手臂揉一揉惺忪的睡眼,可是卻無能為力。月光下,葉風的身影清清楚楚,而他們周圍,也確實沒有別的人。他想要坐起來,試了試,渾身上下沒有一丁點兒知覺,好像身體已經不受控製,沒有了任何反應。
難道說,他張振東已經死了嗎?可是,為什他還能聽到葉風的聲音?這個家夥,他到底在和誰說話?
“是…刀疤,他背叛了海濤,還串通那蓮花寺的女尼姑,把海濤給綁走了。”張振東試著喊了出來,本以為眼前的葉風已經不可能聽到他的聲音,沒想到葉風卻是睜大了眼睛盯著他。
良久,才豎起食指放在了嘴巴前麵,對著他“噓”了一聲,說道:“大叔,你活膩歪了嗎?拜托你小點兒聲音好不好?我在想辦法給你療傷,如果你幫不上什忙的話,就閉上眼睛睡一會兒,不要搗亂好嗎?”
活膩歪?療傷?自己在搗亂?張振東的腦子有些不好使了。這個家夥明明是在和什人聊天打P,還說在想辦法給自己療傷。他真想扯著嗓子吼一聲:兄弟,咱要點臉行不?可是看看四周,空無一人,他自己又像是癱瘓了一般動也不能動,就索性閉緊了嘴巴,合上了雙眼。
可是越想越氣,呼吸也就變得急促起來。這個兔崽子,如果他真的想要給自己治療的話,不是應該立即把自己送到醫院去嗎?就算你功夫再好,不懂醫術有個屁用?療傷?我信你個鬼!
看到張振東此時的可憐模樣,葉風的心突然就泛起了憐憫之心,他輕輕地哀歎一聲,然後悄悄的伸出右手,重重的按在了張振東腦後的嗜睡穴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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