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上葉風駕駛的那輛軍用悍馬,張玲玲才想起來,自己的貸款還沒有辦,那些讓人羞於啟齒的照片自然也就沒有拍。
即便她經曆的事情並不多,閱曆還算不上豐富,但也看得出來,那位“明哥”不是個容易對付的家夥。
本來賠點兒錢就能夠解決的事情,她又何必讓葉風為了自己去招惹那位“明哥”呢!
她忽然記起,秦羽臨走的時候好像說她媽媽出了什事,就從口袋掏出手機來撥了過去。
秦羽的媽媽是在打掃天花板的時候不小心從梯子上摔下來才受的傷,因為是後腦勺著地,當時就昏死了過去。
秦羽的爸爸上夜班,正在臥室休息,聽到客廳的動靜立馬就爬了起來。見自己的老婆昏死在地上,腦袋下麵還有一小灘血跡,當時就慌了神,好在救護車及時趕到把他們送進了醫院。
但運氣這回事兒誰也說不準,在搶救了將近三個小時以後,醫生竟然下達了病危通知書,還要求秦羽的爸爸簽了字。
任憑秦羽和老爸苦苦向蒼天祈禱,但手術室被推開的一那,他們還是聽到了那句:“----我們盡力了!”
淚水奪眶而出,浸濕了胸前的衣服。甚至,秦羽都不知道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坐在還帶著餘溫的媽媽身邊被送回了家。
老爸忙著撥打電話,通知叔叔嬸嬸、舅舅舅媽們來家中看老媽最後一眼。而秦羽,也隻能趴在老媽的床邊痛哭流涕。
口袋的手機響起,掏出來一看居然是同寢室的張玲玲。心即便是悲痛欲絕,她還是強忍住眼中的淚水按下了接聽鍵,問道:“玲玲,你在哪?事情解決了沒有?”
“已經,…解決了。”張玲玲偷眼瞄了瞄正專心開車的葉風,捂著話筒問:“小羽,你媽媽怎樣了?到底出了什事兒?”
“我媽,她…”秦羽一句話沒有說完,整個人就失聲痛哭起來。
聽到電話那端的聲音,張玲玲就猜到了事態並不樂觀,於是壓低了聲音說道:“小羽,你是我來南都城後的第一個朋友,你這樣我很擔心,能把地址給我嗎?我想過去看看,順便把錢還給你。”
“我…”秦羽泣不成聲,好一會兒,才吱吱嗚嗚的說出了地址。她老媽出了這大的事兒,家正是用錢的時候,她怎可能會拒絕呢?
“----葉風,我同學的媽媽出了事兒,你能不能先送我過去看一看?”
張玲玲聲音怯怯的說道:“其實,…那個貸款沒辦成,照片也還沒有拍。因為,…你當時的那通電話,他們害怕被抓,就…提前逃走了。”
“我知道!”葉風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說:“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但壞人就是壞人,如果得不到法律的製裁,就會一直去禍害好人。所以,我準備為民除害,把‘明哥’那幫子壞蛋給一網打盡,你說好不好?”
“----好是好!”
張玲玲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說:“他們敢頂風作案,背後就肯定有什惡勢力支持,我看,咱們還是不要去招惹他們了。”
“怎?你是怕我會吃虧呢?還是說,你覺得我鬥不過‘明哥’和藏在他背後的那些惡勢力?”
葉風說話的時候眉毛輕揚,臉也微微上挑,看起來胸有成竹的樣子,讓急於說勸的張玲玲一下子失去了反駁的勇氣。
“放心吧!”葉風伸手在張玲玲的大腿上輕輕地拍了拍,說道:“陳飛的老爸可是這南都城的警察局長,有什事情他擺不平?
----再說了,我現在也算是南都上層社會的知名人物,別說他一個不入流的‘明哥’,就算是南都三傑的李博陽,不也得跪在我麵前舔皮鞋?”
“----啊?”張玲玲被葉風的話驚的目瞪口呆,她一來到南都就聽說了那什“南都三傑”。
傳言他們可都是這南都城的商業精英,富豪巨賈,是那些名媛佳麗們心中的國民老公,更是所有大學生以及年輕人們心中的絕對偶像。
葉風聯合胡家的大少爺狙擊李氏紡織印染集團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起初還不相信,如今看葉風這副驕傲的嘴臉,想來應該不是假的。
張玲玲被葉風拍了大腿,心中無比羞澀,臉頰就爬上了一抹紅暈。她怕葉風會認為自己來到南都後變得浮誇,才要辦什裸貸,就想把事情給講個明白。
於是,她出聲說道:“----你,怎知道我沒有拍那些照片?萬一,我…”
張玲玲一句話沒有說完,臉就紅到了脖子根,恨不得把腦袋也埋進副駕駛的收納箱。
“----沒有萬一,你不是那種人!”
葉風斬釘截鐵的說:“我這有錢,還帥的掉渣,你都看不上,又哪會為了幾萬塊錢出賣自己的身體呢?”
聽到葉風如此的信任自己,張玲玲鼻子一酸,淚水就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物欲橫流的今天,哪還有什信任和愛情可言?說好了不再麻煩他,卻一次又一次被生活這個婊-子逼到了他的身邊。
----這,到底是緣分呢?還是自己的劫數呢?
葉風沒辦法給張玲玲解釋王麗的存在,也就沒有提及他聽到“銀輝大酒店”的時候已經讓王麗先行趕了過去。
俗話說,捉賊要捉贓,抓奸要抓雙。
所以,葉風當時沒敢掛斷電話,直到他借來路人的手機撥通了陳浩軒的號碼說明情況後,才驅車向銀輝大酒店趕了過去。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讓那個禿子和“明哥”溜掉了。
王麗也十分無奈,她沒想到那“明哥”的胸口文著一個睜眼的關二爺。威風凜凜,殺氣十足,她根本就沒辦法靠近,更別提攔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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