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微微錯愕,陳浩軒卻是笑逐顏開。他剛才還在為總是麻煩葉風而不好意思,這下子好了,如果讓法醫小李拜他葉半條為師的話。
以後找他幫忙的就是小李,有了師徒名分,想拒絕,恐怕也不可能了吧?嘿嘿嘿,這個鍋背得好,背得妙,背得呱呱叫!
不等葉風出聲表態,陳浩軒便倚老賣老的拍著葉風的肩膀訓斥道:“葉風,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身為天師傳人,應當以保護老百姓的人身財產安全為己任。
小李又不是外人,你還猶豫什?再說了,我們家那小子不也整天叫你師父嗎?收一個也是收,收一群也是收。今天我就厚著臉皮做個主,替你收下這個徒弟。
你要是有什意見的話,就衝著二叔來。大不了今天這頓飯,我買單。還有,我家丫頭這兩天看起來有些神神叨叨的,你得抽個時間過去看一看。或者,我讓小飛把她帶到樂天去,你給瞧瞧?”
陳浩軒害怕葉風不答應,就趕緊岔開了話題。他的寶貝女兒這兩天確實有些反常,總是喜歡把自己關在房間,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大槐樹發呆。
“二叔,我不是不願意。隻不過,李哥這身份有些特殊,他是法醫,嚴格點兒來說,他就是一名人民警察。要是拜我為師的話,會不會給你們警察係統帶來什不必要的言語攻擊呀?”
葉風的話一針見血,讓小李和陳浩軒都陷入了深思。在這個自媒體泛濫的時代,人們總是無意之中就會陷入那些,掐頭去尾的視頻評論攻擊漩渦。
等後來看到了真相,就算是心有愧,也不可能會站出來賠禮道歉。盡管他們都停了手,住了嘴,但受害之人已經是傷痕累累,飽受折磨,誰又能為他們討回公道呢?
“俗話說,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是覬覦你葉風的絕世醫術,才心甘情願拜其門下。雖然我不得不承認,你也算是玄門高手,武道宗師,但醫武禪道向來是沒有什清晰的界限。
隻要你不忘初心,一路向善,自然會浩氣長存,邪魔不侵,還怕那些宵小之徒故意抹黑,潑髒水嗎?”小李的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葉風卻是在他的眼眸之中發現了一絲端倪。
他忽然想起在北都的時候,在李家老宅聽水伯曾經發過的幾句牢騷:流雲意無常,明月負海疆,青川不從戎,香雪難入相。
----這李家的小姐和少爺們,雖然優秀,卻一個個劍走偏鋒,不服管教。逃婚的逃婚,離家的離家,哎,我這個下人都覺得頭疼。
想到這,葉風的雙眼微眯,然後又猛地睜開,卻赫然發現,小李懷中那錢包的身份證上,果然清清楚楚的寫著:李青川男北都市香山老城區西街十八號,……
怪不得知道自己那多事情呢,原來他竟然是李流雲的堂兄弟呀!既然他對自己這了解,又有這層關係。
按理說,早就應該攤牌,讓自己看在李流雲的麵子上幫他發動氣機,梳理奇經八脈,開啟通往成功的高速之路才對。為什會刻意隱瞞身份,想要拜自己為師呢?
這家夥到底在搞什鬼?又在圖謀些什呢?葉風不知道,也懶得去猜,索性就答應下來,陪他演一場扮豬吃老虎的大戲。隻是不清楚,這家夥眼的老虎,究竟是什人。
“----多謝師尊!不過,這種場合不方便,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我再給您老人家端茶敬酒。”小李的態度異常謙卑,並沒有把葉風看做同齡的年輕人,而是完完全全當成了真正的長輩。
李青川和李流雲的關係十分要好,但不同的是,李流雲是個武癡;而他李青川,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醫癡。
當年不戒大師到訪李家,無意之間指點了李流雲幾句,不料便讓其頓悟了大德真經,短短數百日便突破瓶頸,成功的登上了武道巔峰。
恨隻恨,當時他李青川不在北都。後來也曾追尋過不戒大師的消息,奈何其出外遊曆,神龍見首不見尾,難覓其蹤。
他本想著人生漫漫何其遠,若有所欠必相見!卻沒想到,時光如梭,快似閃電,這一晃便是好幾年。再打聽的時候,那老和尚,竟然都已經圓寂了。
誰也不曾體會他李青川聽到這個噩耗時的滋味,那真是唇齒皆苦,心如刀絞。他也曾想過,就這做一輩子法醫,平平淡淡卻又偉大而神聖。
可是,不久以前,李流雲突然從北都趕來,竟然還帶給他一則讓其血脈沸騰的消息。那就是,不戒之徒,----葉風,葉半條就在南都城讀大學。
這個才剛剛步入醫學院大一的新生非比尋常,他不但是位武道高手,還精通玄門術法,在醫學針灸方便更是登峰造極。僅憑一根無影神針,便讓他李流雲續骨長肉,重新擁有了腿腳站立起來。
所以,不難想象,這家夥的醫道修為,很有可能還在不戒大師之上。正所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冰生於水而寒於水。
----是他?葉風,…葉天尊?…葉神棍?師父是大德高僧,沒想到徒弟卻是位**。
雖然也曾見過幾次麵,李青川也對他葉風的表現稱讚有加。但當真是難以想象,李流雲的斷腿,竟然是被這樣一個,整天就知道賺錢和收集美女的家夥給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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