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說笑了，哪兒有什大生意，隻不過是多賣了幾個武奴罷了！”

    那老板腆著一張滿是肥肉的笑臉“謙虛”道，那臉頰上的兩片肉隨著他說話的動作上下直晃蕩，除了臉大之外，他的鼻子和嘴巴都不小，隻除了那雙烏黑亮的小眼睛像是老鼠的眼睛似的，閃閃發光，處處透露著算計。

    他口中所說的武奴說白了，本質上和普通的奴才是一樣的，隻不過是會一點武術，所以比普通的奴才賣的價錢要更高一些，因為，有許多願意吃苦的窮苦人家的孩子更願意到這武館學些武術，一來可防身之用，二來將來有機會被貴人買去做了奴才，能賺的銀兩更高不說，更重要的是，從身份上就比普通的奴才高出了一截來，就像普通的奴才就是伺候主子的，端茶送水就不必說了，更要為主子洗腳擦身，隨時服侍主子左右，這樣的日子過得久了，許多普通奴才就連自主思考的意識也都消失了，成日隻知道按部就班的服侍主子。

    而武奴就不一樣了，雖然同樣是奴才，一般情況下，被普通官宦之家買去的武奴卻隻需要負責看家護院，或者保護主子的安全即可，而更有的幸運的被朝廷看中，就一躍成了朝廷的士兵，雖然薪酬或許並不比普通官宦之家給的多，但隻要肯上進，前景卻是極好的。

    所以，除非是有特別的目的，買賣武奴正常來說，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凰九歌也是在來的路上聽到容心向她解釋才明白了這一點，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注意到了之前的那批人，不過是買一些武奴罷了，卻還要有人在門口放風，這樣的行為，那個人不是精明慎重的過了頭，就是有點傻了。

    但很明顯，凰九歌願意相信前者，雖然，買賣武奴在原則上來說，是不觸犯大玹律例的，但涉及到學武，便是個敏感的所在，所以，這些事也不會被抬到明麵上來，所以這些武館才會散步在這距皇宮較遠的南市。

    而那個人來這買武奴卻還要如此小心翼翼，顯然，他的身份也很敏感。

    凰九歌想著，心中已經有了猜測的方向。不過猜測歸猜測，眼下容心已經暗中追過去了，她還是先試試能否從這個胖老板處打聽出一些線索才對。

    “老板這句話說的，未免太過謙虛了，方才我來的時候分明看到那個人帶著十數個武奴離開了，咱們這京城若非是大富大貴之家，誰人會一下子買這多武奴呢？”

    凰九歌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觀察著胖老板的神色，卻見他精芒的眼珠骨碌一轉，臉上便揚起一抹訕笑來，“姑娘說的是，那位客官的確出手大方。”

    說完，他話音一頓，轉而立刻道，“對了，姑娘，您不也是來買武奴的嗎？您看您要買幾個，是想買短期的，還是永久的呢？”

    “剛才那位買的是什樣的？”凰九歌好奇的語氣。

    胖老板訕笑道，“剛才姑娘也看到了，那位客官出手闊綽，買的自然是永久的，怎，您也要買永久的嗎？”

    “那就要看看老板這短期的怎賣，永久的又怎賣？”凰九歌淡笑，似是十分有興趣似的。

    胖老板見凰九歌這般感興趣的樣子，一下也來了興致，洋洋灑灑的便開始介紹，“我們這短期的按月算銀兩，一個人一個月收您五百兩，不管您要用多久，給夠銀兩就行，若是永久的話，一個人收您五千兩，隻要您給夠五千兩，那個武奴就等於賣給您了，從長遠來說，五千兩要劃算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