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他從未有過如此咬牙切齒。
身上的劇痛和心中的劇痛同時襲來,凰九歌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就要暈了過去。
身旁,太子察覺到異常,急忙不動聲色的扶住,她這才勉強站穩身形,“沐王殿下這個問題還真是多餘啊,怎,現在的情形,難道還不夠明顯?”
“你……”
下一瞬,玹沐沒忍住,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凰九歌見狀,渾身一滯,終於忍不住想要上前去,然而,下一秒,她的手腕便被禁錮,動彈不得。
也就是這一個瞬息,凰九歌才反應過來。
是啊!她怎能真的上前呢?倘若真的去了,自己做的一切,不就是白費了?
終於,她緩緩地卸了力。
這個時候,太子才淡笑著道,“七皇弟這是怎了,不若,本宮這就請太醫來為七皇弟診治?”
!診治?
玹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接著,視線重新落在凰九歌身上。
“你,可願跟本王回去。”
他的聲音音啞,仿佛流露著難以言說的哀傷。
最終,在他期冀的目光下,她微微搖頭。
幾乎同一時間,他又立刻噴出一口血來。
緊接著,眼見就要暈了過去,好在,下一秒長風終於趕了過來。
他帶著他轉身而去,卻始終沒人注意到,凰九歌眼角流下的淚水。
自這一日起,據說,玹沐昏睡了整整五日。
五日之後,他依舊如從前一般每日的上朝,隻是回到王府的時候,大多都是將自己關在書房。
麵對王府內的眾人更是沒有一個好臉色,哪怕是對著明妃,也沒有絲毫的笑容。
漸漸的,王府內的眾人也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那就是側王妃不會回來了。
而因此,沐王府也恢複了往日的嚴謹,也少了許多的歡聲笑語。
而沐王殿下平日的態度,不要說凰九歌在的時候了,就是比起從前凰九歌不在的時候都要嚴厲了太多。
漸漸的,王府的下人縱使有些不習慣現如今的沐王,也不得不習慣,或許,殿下本該是這個樣子的吧?而側王妃的到來,於他們而言,或許隻是一場夢。
而且,更是一場不能提及的夢,因為現在沐王府的每個人都不敢提有關凰九歌的半個字,否則就會被重重責罰。
而側王妃離開之後,唯一的優點就是,明妃的病似乎有了好轉。
因為,沒有側王妃的日子,她的脾氣總算是越來越好了。
而凰九歌在太子府中一些時日,方才想起,蘇晴呢?她不是這府中的太子妃嗎?怎這多日子都沒見到過?
問過太子,太子給她的回複是,蘇家一門做了錯事,已經被滿門處斬。
滿門處斬?
聽到這四個字,凰九歌有一瞬的恍惚,也就是說,蘇氏竟就這樣被牽累了?
原以為,按照她的規劃,蘇氏還要在相府中受一段時間的折磨呢,可沒想到這快就去了,倒是便宜了她了。
隻是,這樣一來的話,當年害死自己母親的凶手總算是清了賬了。
而當初自己離開大玹的時候,玄隱也已經解決了蕭妃,如此一來,不管是母親也好,還是衛國將軍府也罷,大仇得報。
既如此,她日後,便安心的呆在這太子府吧。
至於待到什時候呢?
其實凰九歌也沒想好,大概,是到他娶了王妃之後?
總之,這幾日,太子不在的時候,她是呆在太子府,太子在的時候,她也是呆在太子府。
不同的是,太子在的時候,大多數時間,她都是在他的身邊。
她這樣的行為,難免讓太子很多時候都在想,這個女人是不是想通了?
但這個念頭往往隻是一閃而過,因為在她的臉上,他不難看到哀傷,因為那個男人才有的哀傷。
大概,她時常這接近自己,也隻是想故意做給那個男人看吧?太子想著。
而他不知道的是,這段時日,凰九歌終於研究到了一些有關情蠱的東西。
也便是從那一日起,她便時不時的出太子府到初月處,兩人一同討論這個所謂的蠱。
因為兩人都是神醫,又因為兩人各自見地不同,所以這一互相融合,倒是也研究到了不少東西。
日子就這樣過著,日複一日,有時候,她在初月處也能見到淩初羽,三人便一同品茶論酒,倒也不亦樂乎。
有時候,她會問淩初羽,你身為一個皇帝,就這樣每日吊兒郎當的呆在大玹,真的好嗎?
額?吊兒郎當這個詞,讓淩初羽消化了好長時間。
他真的吊兒郎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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