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這地方和江亦辰沒關係?”坐進車,封景炎問道。
“就之前圓圓請他吃過一次”,宋楚微道“當然,我也在,我們三個一起來的。誰知道他今天忽然抽什風?怎想起這來了……”
“真的”,宋楚微有些著急地解釋“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圓圓!如果這是我和江亦辰經常來的地方,我不可能帶你來。這不是羞辱你嗎?這真的和他沒什關係。”
宋楚微現在真是百口莫辯。
剛才江亦辰進門那樣兒,分明是對這很熟悉似的。還故意說什“老四樣”,這不是陷她於不義嗎?
天地良心,這真的是她和圓圓的窩點,和江亦辰沒半毛錢關係!就圓圓請他吃飯時,說過一次“老四樣”,誰想到江亦辰就記住了?
“宋楚微”,封景炎忽然狠狠盯著她的眼,道“你不能全心全意待我,我不勉強;但你不能說謊。我最恨說謊的女人。明白嗎?”
“你……什意思?”宋楚微有點被他的神色給嚇到。
這一瞬間,在她麵前的,似乎是一個好遙遠好遙遠的人。遙遠到,他隻是他原本的身份,他從未有因為她,而跌落凡間。
他是那個永遠站在浮沉商海的最頂端,發號施令的人。
包括他的感情。似乎,從來都隻是一聲命令。
“我說,不許向我說謊,我不能容忍說謊的女人。這次,聽明白了?”封景炎的聲音,冷到宋楚微的心猛地打了個寒顫。
“我沒有說謊!”宋楚微道“封景炎,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主觀?我剛才明明有向你解釋過!還是說……你壓根兒就不相信我?”
宋楚微難以抑製地失望……
她知道,自己看向封景炎的眼神,不會比封景炎看向她的那種冰冷,更好看。
她不想和封景炎吵,這一刻,她甚至覺得,根本沒什可吵的。
封景炎不相信她,這是原則問題!她無法接受封景炎的不信任。
而在封景炎那不信任的念頭起來之時,也就沒什可解釋、沒什可原諒的。
宋楚微無比失望地看著封景炎,她難以相信,在之前的某一刻,她真的將麵前這個男人,看做神明一般。
“原來,你也隻不過是個普通人”,宋楚微道“封景炎,我想我沒有告訴過你,我最恨的,就是男人的捕風捉影、疑神疑鬼!這一刻的你,和宋啟榮沒兩樣。”
說完,宋楚微便推開車門離開。
她不想要麵對這樣的封景炎,她覺得自己心中的感情受到了衝擊。
好像有什很珍貴的東西,一瞬間碎裂崩塌,化作一地塵埃。
如果她不極力守護,這一地塵埃,很快就會和周圍的泥土混跡在一起,沒有人能看出它曾經珍貴過。
“嘀……”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鳴笛。
竟然是封景炎憤怒地一通猛按車笛。
一聲重過一聲的汽笛聲,宣泄的是一浪高過一浪的怒火。
宋楚微聽得出來,封景炎隻是在單純地宣泄憤怒,而不是在叫她回去。
很快,事實便印證了宋楚微的判斷。
身邊一陣跑車疾馳過後餘波,封景炎就這樣在她身邊飛馳而過。
宋楚微看著那樣長而去的超跑,忽然意識到,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宋楚微不由得冷笑出聲。
可這一瞬間,眼淚卻已經湧在了眼眶。
原來,她的處境她的地位,並不會因為封景炎對她好一點,而有本質的不同。
說到底,她和那些攀附豪門的女人沒什區別。
都隻是有錢人一時興起的玩物。
初秋風冷,宋楚微的心,比風更冷。
不相信她?
認為她說謊?
厭棄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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