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蔣意如、裴如欣、江亦辰三個人的局，這沒錯。但江亦辰的反水，反的絕對隻是蔣意如，而不是裴如欣。

    那天在酒店外，江亦辰臨陣放棄，沒有趁人之危，這件事情他一定告訴了裴如欣。兩個人決定達成一致，站在同一陣營，一起將蔣意如推出去。裴如欣幫江亦辰保密、江亦辰掩護裴如欣不暴露。這兩人，暗地繼續合作。

    所以……裴如欣跟蹤她的事，江亦辰到底有沒有參與？

    在蔣意如出局之後，這二人合作中，江亦辰到底起著怎樣的作用？從屬？還是主導？

    不是宋楚微非要以小人之心去度量江亦辰，隻是，如果江亦辰和裴如欣沒有私下的後續合作的話，那天的錄音，就絕對不可能故意避免提起裴如欣。

    這兩天空閑時，她有反複地去聽那一段錄音。

    她可以確定，在蔣意如說起“三個人的合作”時，江亦辰是非常著急的、故意打斷了蔣意如的話，故意轉移了話題。這太蹊蹺了。

    裴如欣沉默了好一會兒，並未正麵回答宋楚微的話，而是看向封景炎，道“你知道，蔣意如在出國前，和我說了什嗎？”

    封景炎的臉色如冰，沒有半點情緒波動，好像已經把她當成了一個死人，不可能再回應她任何。

    裴如欣苦笑一聲，顧自說道“蔣意如說，你是一個沒有心的人。誰在你身上傾注感情，都是在自盡。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她說的這兩句話，到底是什意思。我也覺得，她說的很對。”

    “宋楚微”，裴如欣的目光落在宋楚微身上，臉上竟然還帶了些悲憫“你覺得你自己是贏家，很有些勝利者的暢快，是嗎？”

    宋楚微也沒有回應她。因為她覺得，這個瘋女人要的，也不是別人的回應。無論怎樣，瘋女人都會用她自己的想法去說、去做。

    “…………”裴如欣忽然笑了起來。

    笑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博得了她一時的歡喜。可是麵對這樣一個沒有心的人，你能奢望什長久？等有一天他厭倦你了，你的下場，絕對不會比我、比蔣意如更好。”

    “不可能。”斬釘截鐵的三個字，是封景炎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