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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是會變的嘛”，宋楚微故意陰陽怪氣地說道：“和封景炎在一起的這些日子，我的包都是愛馬仕，衣服都是一線最新款，吃的用的什都是最好的。過慣了奢侈的生活，再過普通的日子，肯定過不了。沒那金剛鑽，你就別攬瓷器活，錢不夠你胡亂張羅什？”

    江亦辰聽著，卻反而笑得更加溫柔，道：“行，我給你買。你想要什，我都給你買。”

    宋楚微好懸沒被他噎個好歹的！

    “沒勁！”想罵他幾句都找不到機會，宋楚微把遙控器一摔，去衛生間洗漱了。

    江亦辰毫無懸念地跟過來，站在門口，道：“阿姨還是請兩個，我原本也不想讓你辛苦。不過，我會和阿姨們交代好，讓她們絕對不可以和你有私下的往來，你想要借助保姆來逃跑的打算，根本不可能成功。其他的，你真的想要什，都要和我說，我都會給你買。”

    “我還想要私人飛機呢”，宋楚微冷笑道：“你的錢夠買一架嗎？”

    “夠！”江亦辰道：“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想辦法給你弄到。”

    晚上江亦辰真的在臥室打地鋪，而且還是打在房門門口。這樣，就能夠確保隻要宋楚微出門，他必定能醒。

    宋楚微靠在床頭看著他，真不知道他折騰的到底是誰。

    “這樣的日子你能過多久？”宋楚微問：“你心能受得了，身體上受得了嗎？”

    “這有什”，江亦辰很愜意地翻了個身，道：“還挺舒服的。”

    “我要起夜怎辦？”宋楚微問。

    “你盡管隨意一點，我給你讓路。”江亦辰道。

    宋楚微歎了一聲，這一次，真的沒了故意找茬的心思。

    她隻是靠在舒適的靠枕上，看著這個躺在單薄地鋪上的人。

    曾幾何時，他也是校園最耀眼的存在，高高在上。

    在最初相識的時候，她怎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會把自己放低到這種程度、他會甘願承受這些。

    “你，不會討厭現在的自己嗎？”宋楚微問。

    這一句話，沒有半點挑釁的意味，隻是帶著由心而發的沉痛。

    “聽實話嗎？”江亦辰放下手機，一隻手臂撐著頭，滿目繾綣地看著她。半晌，道：“會。但我不後悔。”

    “值得嗎？”

    真的值得嗎？

    為了她這樣的女人？

    為了一個從沒有愛過他的女人？

    “你為了能和封景炎在一起，而放棄了你自己，你認為，值得嗎？”江亦辰問。

    宋楚微的呼吸停滯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