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不知道什時候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冷風吹過,從窗口透來,帶著幾分寒意。
一場秋雨一場寒,馬上就要到冬天了。
她裹緊了被子,覺得渾身酸痛,打了個哈欠,準備休息。
窗棱出,忽然傳來撲棱撲棱的聲音。
林拾一睜開眼,警覺地坐起身來,看著那琉璃窗透過來的影子,翻身下床開了窗子。
窗外,一陣寒風吹來,撲麵而來的雨滴打在臉上,林拾一打了個寒戰,一隻灰色的鴿子從外麵撲進來,差點打在林拾一的臉上。
“小家夥,嚇我一跳。”她鬆了一口氣,知道是赫煜寧的來信,關上窗戶,輕輕拍打著鴿子的腦袋。
那鴿子在桌子上蹦蹦跳跳,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抬眼看著林拾一,黑豆大小的眼睛左右看看,撲棱了兩下翅膀,安靜地站在那兒。
林拾一伸手,將鴿子腳上的信筒拿下來,拿出了一封信。
回想起來,狩獵之後,就沒有再見過赫煜寧了。
她輕歎一聲,點燃了燭火,看著那信封上的字跡,皺起眉頭細細地看著。
末了,燒掉了信件,有些莫名。
赫煜寧讓自己西山上的寺廟中,那香火旺盛,常有香客,可表麵上正常,背地卻是做些皮肉生意來賺錢,還有買賣孤兒的行當,更多的,是培養死士。
那個地方一直是丞相府中的人在管理的,想來,是為了丞相府而運作的。
林拾一蹙眉,回想起當時赫煜寧所言,丞相府表麵看起來光鮮亮麗,可是背地,卻不知道做了多少肮髒的勾當,如今,他應當是準備一個一個擊毀。
“果然是要讓我做事了。”林拾一撇撇嘴,翻了個身,安寧的生活要結束了。
不過仔細算起來,自己可算是丞相府的敵人。
操起老本行罷了。林拾一想到。
隻是在信的末尾,赫煜寧偏上還有嘲諷自己一番。
直言不諱自己總是頻頻遇到一些麻煩,想來是自己天生就是招惹麻煩的人。
翻了個白眼,想到他那張臉露出那樣譏諷的樣子,林拾一就想揮拳,和他一較高下。
*
西山,京城中最高的山,峰。
西山之上,多有寺廟,大大小小,坐落在各個地方。
但是最著名寺廟,是在靠近山頂的菩薩廟。
那路途險峻,山路崎嶇,氣候苦寒,可因為靈驗,吸引了不少的香客,故而香火一直很旺盛。
聽聞不少的王公貴族在那供奉香油,為求平安。
林玄自然亦是如此,聽聞他每年都會給菩薩廟一大筆銀子,修葺寺廟,供奉香火。
但是是真是假,林拾一聽赫煜寧所說的事情之後,也捉摸不透。
隻是聽錦葵煞有介事地說起來,引起了幾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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