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眾人皆是安靜了。
卻聽大姨娘的聲音回蕩,頗為安靜。
林拾一皺了皺眉,聽大姨娘啊尖銳的聲音,半眯著眼,見珈藍的臉色登時變得煞白,一雙眼中暗湧翻騰,帶著不甘和憤怒,似是下一秒便要爆發一般。
手中的動作,也微微頓了頓。
薛稚芳微微一愣,聽大姨娘這樣說來,也有些不明白,當年自己生病,府麵的事情都是大姨娘在掌管,發生了什事情,自己也不知道。
“珈藍。”林拾一聲音輕輕,喚回了珈藍心中的神誌。
珈藍回過神來,略微平複了心中的怒意。
“幫我倒茶來,有點渴了。”林拾一皺著眉頭,很是難受的模樣,“實在是太吵了,娘,我頭好疼。”
林拾一都說如此了,薛稚芳便回過頭訓斥了一聲大姨娘,大姨娘吃了個癟,有些訕訕,便不再多說什。
可是心中還是納罕這,到底是為何珈藍變成了林拾一身邊的的貼身大丫鬟。
行渡舟的腿腳極快,連馬車都不坐,直接飛奔而來,以至於他人呢都到了府邸了,後頭的管家還帶著馬車在趕路這。
“怎了!我徒兒怎了!”他奔走至西廂房,一身衣服不整,是方才奔跑所致,頭上滲出層層的汗水,眼神驚慌。
剛剛隻聽得管家說讓他去一趟丞相府,因為林拾一被林泱泱持刀傷害了,行渡舟一聽哪還得了,轉身就跑走了,沒有再聽清楚什。
如今抬頭,見眾人圍在此處,地上是一灘暗紅色幹涸的血跡,在一抬頭,見幾個姨娘有些訕訕地看著他,別過頭去很是尷尬。
行渡舟可管不得這多,如今林拾一出事,她要是有一個三長兩短的,自己可不會輕饒那個叫林泱泱的。
“神醫來了。”薛稚芳長籲一口氣,見行渡舟終於來了,朝著他示意。
行渡舟放下,藥箱微微欠身作揖,接著抬起頭來,見林拾一依靠在床上,手臂上的傷口已經被清洗幹淨,露出了猙獰的痕跡。
他眉頭緊鎖,沒有多說什, 翻箱倒櫃的找出了自己的金瘡藥,倒在了林拾一的傷口上,“還好還好,不傷及筋骨,日後還能行動如常,皮肉之傷。”
他一麵說著,又扯開了白色的紗布,倒上了一些藥膏,各種顏色摻雜,濃鬱的味道直鑽鼻尖,讓林拾一打了幾個噴嚏。
紗布貼在手臂上,林拾一忽然想到了什,笑嘻嘻道,“師父,我傷口開的這大,應該縫起來才是。”
“你瘋了!”一旁的薛稚芳一聽,差點兒暈倒,臉色煞白。
把傷口縫起來,該是要有多痛啊。
紫蘇扶著夫人,皺著眉頭看著林拾一,沉下聲來道,“小姐,如今夫人擔心你的傷口,心驚膽戰的,你還是不要開玩笑為妙。”
林拾一吐吐舌頭,不再說什,聽得行渡舟在輕聲責怪她,不過他們卻也不知道這是一件常事,林拾一皺著眉頭,想著若不縫合傷口,傷口愈合的時間隻怕是還要多上好幾日。
做好這一切,行渡舟才鬆了一口氣,看林拾一的傷口包紮齊整,點點頭來道,“已經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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