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淮病了?林拾一心中一動,看著管家的模樣,聽起來還有幾分嚴重的樣子。
若是自己不去,保不定楊淮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可就不好了。
沉吟片刻,她開口擺了擺手,看著薛稚芳,笑道,“娘,我去看看便是了。”
“拾一!方才娘怎說的!”薛稚芳一皺眉,瞪著眼看著林拾一,頗有幾分警告的意思。
“娘,我還欠楊淮一個人情呢,若不然那日我就入宮了。”林拾一壓低了聲音,在一切輕聲說道。
說到如此,薛稚芳才微微一愣,想起了那日的事情。
可是張了張口,還想再說什被,卻被林拾一回絕了。
走上前去,披上了外袍,便和行色匆匆的管家一同去了楊府。
彼時楊府之中和丞相府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處處都是艾葉和雄黃的氣味。
所有人的臉上都是蒙著布,唯恐被疫情感染。
眾人見林拾一過來,臉上紛紛露出了釋然的神色,領著她朝著房間走去。
林拾一左右看著眾人,登時便覺的楊府像是死氣沉沉一般,隻到了那房間,更是濃烈的氣味傳來人,讓她嗆了好幾口才回過神來。
門麵站著幾個人,楊將軍見林拾一前來,急忙走上前來,頗為緊張道,“林姑娘,多謝您能過來!”
“將軍言重了,讓我看看吧。”林拾一頗有些尷尬,倒是少見沉穩暴躁的大將軍有這樣著急的時候,徑直走床前。
隻是在床前,正端端坐著楊淮,一臉陰沉地看著床上的人。
林拾一有些奇怪,還未開口,就聽楊淮聲音沉沉傳來,“我哥病了。”
他聲音沉痛喑啞,想來也是心中難過。
林拾一挑眉,回過頭去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楊渝,和那日看到的孩子的病情相差不大,隻是彼時略微輕輕一些。
楊渝緊閉著雙眼,棱角分明的麵容如今蒼白,溫柔的眉眼緊蹙,像是很是難受一般,手腳冰冷,皆是冷汗。
林拾一輕歎一聲,想來這樣也不行,隻能先順著上次的藥開了藥方,準備去找行渡舟好生過問一下這個病情的緣故。
家丁千恩萬謝地拿著藥方離開了,門外的楊將軍千恩萬謝,隻是林拾一卻沉沉擺擺手,頗有一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己這個藥方也隻能治標不治本罷了。
“大哥如何了!”身後卻忽然傳來急促的過問聲。
林拾一回過頭去,有些啞然,看著楊淮著急的模樣,便笑了笑,搖了搖頭。
見林拾一如此,楊淮才鬆了一口氣,知道大哥是沒事了。頓時頗有一些不好意思地走到林拾一身側,言說要送她出門。
二人一同走到了門外,等楊將軍走遠了,林拾一才不由得打趣道,“你不是說你大哥已經走了嗎?為何還在府中?”
她早就想到楊淮的小九九了
果不其然,話說如此,楊淮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略微有些紅了臉,小聲道,“還不是因為你那日說到他,我才騙你的!就想看看你是不是惦記著他!”
“真是胡鬧!”林拾一失笑,伸手彈了彈楊淮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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