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此番赫煜夙的所謂,卻也讓林玄心中有所不滿,他已然打定了主意,若是赫煜夙執意要如此,他不介意動用朝中的勢力,逼他改變主意。雖然隻會讓他君臣之間的隔閡更深,但如今,林泱泱已瘋,他也隻有這一個寶貝女兒了……
可是看著林拾一如此興奮的神色,林玄卻皺起眉頭,“你倒是很想南下?你可知道當中有多危險嗎?”
“襄王都不怕,女兒又怕得了什呢?更何況,天塌下來,還有個高的頂著呢。”林拾一挑眉,嘻嘻笑道,“而且女兒回來這久了,也沒到處走走,如今瘟疫已經有了解藥,也不必害怕,還不如趁著這個時候出去玩一趟呢!
能夠把去賑災這等危險的事情說成是去玩,也就隻有林拾一一個人了。
林玄長歎一口氣,覺得有些頭疼,林拾一若是真的去了,薛稚芳必定也是說什都不肯。
可是林拾一卻又幾番哀求,隻說自己是林家人,也想做好一點事情來,言辭懇切,林玄疼愛女兒,心中自然不忍拒絕。
思來想去,也隻能緘默,權當默認了。
林拾一見此,心中幾分喜悅,回房間去飛鴿傳書,隻告訴赫煜寧這件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他再是無法更改。
隻是書信還沒有送出去多久,就見薛稚芳行色匆匆而來,蒼白著臉看著林拾一,“拾一,你為何要南下?你若是有個好歹,娘可怎辦啊……”
林拾一微微一愣,急忙走出門,卻看薛稚芳已經紅腫著眼睛,想來是哭過一場了。
看起來林玄也沒辦法好好勸說薛稚芳。
一旁的紫蘇臉色也是有些不鬱,瞪著眼看著林拾一,“小姐沒有消停幾天,又做出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來,實在是奇怪。”
林拾一沒有理會紫蘇的冷嘲熱諷,扶著薛稚芳坐下,笑道,“娘,你何必擔心呢……”
“拾一,這件事情娘不同意,你不能去,別說是南下了,就單說是和襄王一同出門,你一個女兒家,怎能和男人獨自出門!”
“娘,您想哪去了,這是皇上說的,別人肯定也不會說什!”林拾一皺眉,急忙解釋道,不知為何林玄和薛稚芳都將赫煜寧當做是什惡霸一般。
隻是話雖如此,薛稚芳又如何能聽,一個勁兒的扯著林拾一的手,讓她去和皇上求情。
她扶額,看著薛稚芳頗有親自入宮見太後的意思,順便還要將她那個國公外祖的身份拿出來說事,心中一動,卻忽然跪下了。
薛稚芳見此,微微一愣。
林拾一皺著眉頭,帶著幾分哭腔道,“娘,女兒這做,也是為了自己啊!”
“拾一,你胡說什,這可是一件人人避之不及的事情啊!”薛稚芳皺眉,冷靜下來。
“可是,若是女兒不答應這件事情,去和皇上求饒,皇上必定會以讓女兒入宮為借口呢!”林拾一沉聲說道,看著薛稚芳陡然變得有些驚恐的神色,又道,“更何況,皇上最近的愛妃還薨了……”
這話倒是讓薛稚芳想到了當時太後是如何逼迫林拾一入宮的,好不容易風頭過去了,若是再引起事端,還有幾個楊家能夠讓林拾一拉出來擋牆呢?
一時之間,薛稚芳倒是無言了。
林拾一又緩聲道,“如今已經有了藥方,這件事情就簡單多了,娘你不必擔心,我賑災結束了馬上回來,也就當時出門遊玩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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