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卻看赫煜寧將自己的手帕遞過來,放在林拾一的眼前,“咬著。”
“不用!”她皺眉,別過頭去,有點尷尬。
“快點!”赫煜寧又道,不容的林拾一再多說什。
林拾一無言,對著赫煜寧冷冽的眼神,半晌,隻能緊緊地將那個手帕咬著。
隻是傷口,越發的刺痛傳來。
赫煜寧眼疾手快,將隱沒在滲出的飛鏢夾起,飛快地拔出來。
那聲音悶悶,帶著林拾一一聲尖叫聲,震動了整個馬車。
赫煜寧蹙眉,飛快地用紗布將林拾一的傷口包紮起來。
“好了。”他淡淡地說道。
“真的嗎!”林拾一回過頭去,卻讓忘記了彼時身上的外袍正褪下,白皙的肩膀裸露在外麵,正對著赫煜寧。
赫煜寧微微一愣,臉色閃現出意思驚愕,匆忙轉過頭去,低著頭,將鑷子扔進了箱子麵,發出了巨響。
林拾一蹙眉,感覺到脖頸下麵微微發冷,才發覺了為何。
有些尷尬地回過頭去,她趕忙穿上了衣服,嘻嘻笑了笑,“啊,我一時之間忘了。”
心中,納罕赫煜寧未免也太過保守,在現代的時候,就算是女人隻穿了一片布,看的男人還不是大有人在。
忽然想到什,林拾一將方才放下來的賬本遞給赫煜寧,道,“就是這個賬本,麵都是那個知州幹的壞事!”
赫煜寧結果張本,粗略的翻看了一番,半晌,露出了譏笑,“多行不義,必自斃。”
門外,卻忽然傳來侍衛急促的聲音,“主子!知州的人馬好像過來了!”
赫煜寧抬起頭,冷聲道,“朝著衙門過去。”
說罷,坐定了身子,眼神當中,卻是若隱若現的冷笑。
林拾一跟隨著馬車微微晃動,伸出頭去,果真看到了馬車後麵,正跟著大批的人馬。
“知州的人都跟過來了?你和他交手的時候被他發現了?”林拾一皺緊了眉頭,赫煜寧向來謹慎,又怎會放這種錯誤?
赫煜寧蹙眉,回憶起當時的場景,淡淡道,“當時半路劫了賑災糧,兩輛馬車都已經跑遠了,知州卻竟然猜到你和我是一起的,帶人趕著回來就要殺了你。”
“所以你才趕在他前麵回來,是為了救我?”林拾一恍然,心有餘悸,若不是赫煜寧腳步更快,隻怕是自己也要和鈴蘭一般,躺倒在地上。
想到鈴蘭和侍衛,林拾一的心中不免的又有幾分悵然。
馬車飛快,終於到了衙門前頭。
赫煜寧起身,看著林拾一道,“好好坐在馬車上,不要亂動。”
“你要去哪?”林拾一心中一緊,急忙扯住赫煜寧的袖子,緊張道。
赫煜寧卻冷冷一笑,帶著幾分不屑,看著外頭的人,“本王去會一會這個土霸王。”
他說罷,緩緩地掀開了簾子走了出去。
外頭,竟然是整裝待發的軍隊。
知州已經氣急敗壞,知道林拾一已經離開,又死了鈴蘭和侍衛,自己的死士算是廢了,氣急敗壞,追著出來,整個城鎮都快找了一遍。
他站在馬車前頭,眼看著前麵的馬車停下,捏緊了韁繩,命令身後的弓箭隊拉弓搭建,對著赫煜寧。
兩側的樓台上,跑上了不少的侍衛,拿著弓弩對著赫煜寧。
“臭小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早早的拿了錢走了就是,竟然還要鬧得這個地步,讓你和那個小情,人一起客死他鄉,實在是害人又害己!”那知州高傲地說道,隔著老遠,並沒有看到赫煜寧的衣著打扮。
挺著大肚子,言語高傲。
赫煜寧冷笑一聲,看著知州,半晌不語。
“再給你一次機會,賬本跟我,糧食還給我!我就放你一條活路!”知州見赫煜寧半晌不說話,心中越發的有些不爽,“若不然……”
他輕咳一聲,看著周圍的,“你現在已經是窮途末路了,難不成還要再拚死一搏嗎?”
師爺站在一側,緊盯著赫煜寧,半眯著眼,看他的衣服被馬車遮擋著,卻也看不清楚。
自己先行一步,想去城隍廟處理的時候,半路就被一些侍衛打了個措手不及,不知道是從何而來的人,要不是自己腳步飛快,跑回去了,隻怕是馬上也要死在當中。
再次回過去的時候,城隍廟麵的糧食已經被搬空了,一個人影都不見。
他頓時就明白必定是有人通風報信,在州府當中做內鬼。
如今看來,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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