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藍!”林炎有些訝異,沒有想到在此處看到珈藍,大步流星地便要走上去。
珈藍皺眉,猛地後退了兩步,沉聲道,“大少爺,你這是做什,休得和我一個奴婢攪合在一起!”
“珈藍,你還在怪我?”林炎微微一愣,停住了腳步,眼中閃過一抹痛楚,無奈道。
他本因為今日大姨娘的事情和林玄說了半晌,不明白為何大姨娘會被禁足,難道僅僅隻是因為穿了一身嫩粉色的衣服,不守婦道?
可是當林玄把賬本甩給他的時候,他才明白這幾年自己的母親到底做了多少的事情。
隻是這久了,他心中尤為對不住的,還是曾經在他屋子當中當貼身侍女的珈藍。
“時候不早了,小姐還等著洗漱呢,奴婢先行離開了。”珈藍卻臉色冷冷,並未動容,看著林炎在自己麵前神色惶惶的模樣,心中一緊。
強忍著深思,轉身便要離開。
林炎想要追上去,抓住珈藍的手臂,卻被珈藍狠狠地甩開。
水搖晃著,瓢潑了些許在地上。
“大少爺做什!不怕被大姨娘看到嗎?若是如此,珈藍還有幾條命去挨打?還有幾根手指頭去紮?”珈藍瞪大了眼睛,一個激靈,回過頭去怒道。
林炎啞然,神色訕訕地看著珈藍,半晌說不出話來。
接著,便看著珈藍轉過身去,匆匆跑走了,像是避之不及的模樣。
無奈之下,卻隻能長歎一聲,轉身離開了。
溫水是別的小侍女送過去的,珈藍紅了眼眶,躲在院子當中抹眼淚。
等到林拾一房間的燈熄滅了之後,才緩緩起身。
“又多起來偷偷哭了。”末了,卻忽然聽到錦葵的聲音傳來,見她從林拾一的房中走出來,有些無奈。
珈藍別過頭去,不願多說,也不想讓錦葵看到自己紅了眼眶。
“小姐讓你好生休息。”錦葵看著她如此,搖了搖頭,知道她向來好強,便拿出絹帕遞給她。
“罷了,也是我自己傻。”珈藍遲疑片刻,接過絹帕,低聲說道,自嘲地笑了笑。
錦葵啞然,坐在珈藍一側,低聲道,“我倒是不知道你發生了什事情,隻是當時他們都說大姨娘冤枉你,還有那個荷包的事情……我知道其實你不是這樣的。”
“你什都不知道。”珈藍悶悶地說道,眼中透出幾分冷光,會想到了當**情。
在錦葵驚訝的眼神當中,她緩緩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
翌日清早。
既然是管家,便應該有個管家的樣子。
天剛剛亮,就聽聞紫蘇姑姑派了人來叫林拾一起來。
林拾一窩在被子當中不願起來,可是無奈紫蘇姑姑那冷臉太過嚇人,隻得睡眼惺忪地起身,打著哈欠換衣服。
抬眼看著前來服侍的珈藍,挑眉道,“心情好些了?”
珈藍臉色一頓,頗有些尷尬,“小姐,奴婢沒有……”
“我知道你好強,什事情都是親力親為,昨日不來,必定是遇到什事情,但也無妨。”林拾一笑了笑,隨意說道。
珈藍垂簾,半晌不說話 。
林拾一拍了拍珈藍的肩膀,深吸一口氣,亦是給自己鉚足了勁兒。
雖然之前叱吒在生死場上這多年,可林拾一對於管家這一檔子事情實在是太過茫然無知。
洗漱完畢後,紫蘇派來的小侍女已經乖巧的等候在門口,領著林拾一到丞相府中的廳堂當中去了。
薛稚芳早早已經等候在此處,神清氣爽,想來是重新掌權之後,心中幾分愉悅。
見林拾一匆忙趕來,便笑著招呼她過來。
紫蘇撇撇嘴,上下打量著林拾一有些匆忙的裝扮,低聲道,“來的這樣晚,再過一會兒,老爺都要回來了。”
林拾一訕訕一笑,坐在一側。
自從張清清的事情之後,紫蘇對她的態度就緩和了許多,雖然言語之中,還是夾槍帶棒的,有些讓她無奈。
桌上堆疊著好一些賬本,是大姨娘這些年掌權之後家中的資金流動。
林拾一看到上麵密密麻麻的東西就有些頭皮發麻,卻聽得薛稚芳笑眯眯道,“娘的歲數大了,眼睛也不好,恐不能長時間看這些賬本。你剛剛開始學著管家,不如就先從查賬目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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