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小戶人家,再怎好吃好喝,也是想著自己的娘家,夫人,這件事情可不能罷休了!”紫蘇接著話頭說道,顯然對往昔的事情和人深惡痛疾,“若是老爺知道這件事情,一定夠大姨娘喝一壺了!”
林拾一雖然不解當年國公府中的事情,不過看著薛稚芳和紫蘇這樣義憤填膺的樣子,心中也暗爽,看起來薛稚芳生氣起來,必定是不會讓大姨娘好過的。
“拾一,這個賬本你便拿去給你爹看看吧,想來他一定會明白該怎做了。”末了,薛稚芳將賬本交給林拾一,道。
林拾一頷首,正是想要親眼看看林玄是如何處理大姨娘的,忙不迭的就朝著林玄的書房去了。
隻想著這會兒可是又有好戲看了。
林玄的書房還是燈火通明,當中侍衛把守,隱約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林拾一以為有人來和林玄商量朝中的事情,便站在外頭等候,隻是頭,隱約傳來了說話聲。
“姓柳的已經找到了,千真萬確……”說話的人林拾一認得,是丞相府的暗衛頭領。
柳?什柳?
林拾一側目,皺起眉頭來,難不成是和柳師傅有什關係?
可是以後來也沒有再聽到什,隻是又聽林玄的聲音傳來,“格殺勿論,無論是不是,既然有這個可能……”
格殺勿論!好大的口氣!林拾一心中一驚,還是第一次聽到林玄下這樣的死命令。
對方到底是何人,竟然讓林玄這樣的小心翼翼,寧可錯殺一百,不放過一個。
正想著繼續聽,門外的侍衛卻進門稟告了。
“老爺,小姐來找您了。”那侍衛如是說道。
聽罷此言,頭的談話聲立馬就消失了。
林拾一心中暗暗可惜,好像聽到了林玄說了什不得了的事情,若是能夠再聽到那“柳”是何人便更好了。
拿著賬本走入書房,林玄緩了緩神色, 眉頭緊皺,隱約透露出了幾分疲憊的神色, 卻還是笑著問道,“拾一,這晚了還有什事情嗎?”
“有一件事情,本是告訴娘親的,但是娘親說要和爹爹說一聲才行。”林拾一應答道,左右看著身側的二人,正是林玄手下的兩個暗衛。
林玄揮了揮手的,道,“行了,這件事情按照我說的辦就是了。”說罷,將兩個暗衛打發走了。
林拾一故作好奇,湊上前去,看林玄的桌上放著一份卷起來的信紙,不知道上頭寫了什,便頗為好奇道,“爹爹,在說什呢?看起來到很有意思似的。”
林玄也不惱,隻是順手將那個紙張拿了起來,隨手放到了一側的侍衛那兒,才道,“女孩子家家,可別這好奇,聽說你今天很晚才回來,把你娘給著急的不行。”
見林玄不想多說此事,林拾一知道也是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便撇撇嘴,轉移了話題,“那可不是,娘還教訓了我一頓,不過我是為了去找證據才這晚回來的。”
“證據,什證據?”林玄倒是不明,才發覺林拾一手中正拿著一個賬本,“你娘說你現在跟著她管家,先是看賬本,是不是看到了什不懂得的?”
林拾一隻將賬本放在了桌子上,略微後退了兩步,才敢道,“女兒在查賬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口家當鋪’,可聽起來好像不像是自家的當鋪,就留了一個心眼,去那探查了一番,將口家當鋪的賬本拿了回來,才發現頭的端倪。”
在聽到口家當鋪之後,林玄也是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林拾一估計這林玄看了這賬本要大發雷霆,所以又後退了兩步,一側的侍衛莫名地看著林拾一的動作的,倒是覺得好笑。
林玄低頭,翻開了那賬本,卻看上麵一條條賬目當中,金額滿滿當當,計算下來,丞相府一年之中還有三分之一的額外的錢是流出去給這個口家當鋪了。
猛地將賬本摔在地上,林玄勃然大怒。這怒發衝冠的模樣,嚇了周圍的侍從一跳。
“好狠毒的婦人!”林玄咬牙切齒,狠狠說道,想來最是討厭丞相府中有人做這樣偷雞摸狗的手腳。
一雙手拍在桌子上,上頭的東西搖搖晃晃,幾乎要傾倒下來。
“爹爹,別生氣,好在現在已經發現了這件事情,那毒婦是斷然不會再做什事情了。”林拾一覺得時候到了,趕忙開口勸阻,看林玄這樣生氣的樣子,這個年紀的人,搞不好等會兒就心梗死了。
扶起椅子,林拾一低聲勸慰林玄,一麵又歎了一口氣,“可是沒有想到,大姨娘竟然趁著自己管家的時候撈了這多銀兩,隻當我們是傻子不成?想來上次林泱泱能夠找人來假扮我,個中的銀兩大姨娘必定也出了不少吧。”
說罷此言,林玄更加的生氣,皺起眉頭,許久沒有說話。
半晌,才壓低了聲音,“拾一,你先去休息吧,這件事情爹知道了,必定不會讓她再做出這樣惡心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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