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到末了,忽然感覺袖子偷偷被人扯了一下,回頭,看著楊淮朝著自己擠了擠眼,那白玉盤一般的麵容,染上了幾分紅暈,估摸著是喝了一些酒。
林拾一卻會意,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便跟著楊淮一同走出去了。
一桌子的女人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林拾一放下筷子,恭恭敬敬地說了兩句話離開,各個朝著楊夫人擠眉弄眼的。
楊夫人低頭,正在倒酒,詳裝不知。
有人正看著這一幕,便打趣道,“楊夫人,你們家的楊淮看起來像是很喜歡丞相的女兒,若不然上門提親好了。”
楊夫人笑了笑,隻倒酒,舉杯敬酒,堵住了那夫人的話頭。
一飲而盡杯中酒,才平靜地道,“都是孩子們自己的事情,我也管不著。”
楊淮神神秘秘地拉著林拾一朝著後院當中走去,繞過了嘈雜的宴會廳堂,林拾一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抬眼,看著走在前頭的楊淮,是不是還回過頭來看看自己是不是有跟上。
倏地,倒是覺得他有幾分可愛。
“笑什?我都還沒說話呢。”楊淮聽得林拾一輕輕地笑聲,回過頭來,卻看她笑顏如花,登時便有些紅了臉,幾分不好意思。
“有什事情快說吧。”林拾一笑道,看著他這個模樣。
楊淮轉頭便跑入了房間之中,一會兒翻箱倒櫃的,不知道拿出了個什東西來,遞給林拾一,神神秘秘,好像是要給她看什不得了的圖紙。
林拾一心中好奇,接過圖紙,卻倏地聞得他身上還有淡淡的酒味,應該是被那些公子哥給灌的。
“你們這些公子哥倒是日日飲酒作樂,不放過一個時候。”想到如此,林拾一便順口說了兩句。
隻是那楊淮卻撇撇嘴,頗為得意地說道,“尚書家的那個兒子已經被我灌醉了,隻怕是眼下正趴在桌子上起不來呢!”
尚書家中的公子哥是何人?林拾一微微一愣,隱約回想起來,正是剛剛進門的時候,和自己說過一兩句話的那位。
“如此溫文爾雅的公子,你倒也敢這樣你對待他,不怕他不勝酒力,暈過去嗎?”林拾一頗為責備地說道。
隻是楊淮翻了一個白眼,頗為不屑地嗤笑一聲,“誰讓他這樣喜歡同旁人攀談。”
聽這話還帶著幾分醋意,向來是方才尚書家的公子和自己說了兩句話,給楊淮記著了。
林拾一暗笑他的小心眼,低頭仔細看著那個圖紙。
原是楊淮畫的一張弓弩的設計圖紙,看起來巧妙。
隻聽得楊淮開口,“那個機關是何人做的?倒是如此巧奪天工,我倒也想做一個。”
他如此說這,倒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林拾一,“若是你不好開口,便也就算了。”
林拾一啞然,看著楊淮別扭的樣子,低頭看那圖紙。
這並非是一個簡單的弓弩,上頭的設計倒是新鮮,看起來挺精巧的,不比尋常的弓弩。
“你若是喜歡,等會結束了, 我便帶你過去。”沒想到林拾一一口答應了此時,倒是讓楊淮幾分詫異。
楊淮心中高興,鬆了一口氣,道,“我本想做這個弓弩,沒想到隻是稍微改了一下,再找京城中的木匠也沒有人做得出來,想來真是懊惱了許久。”
“不必擔心,若是柳師傅,必定能夠做出來的。”林拾一說道。
“往昔我倒是不知道有一個柳師傅,若是知道他這樣厲害,應該讓大哥也找他做一些武器的。”楊淮又說道,蹙起眉頭想想,“若要說來,京城中姓柳的人家可不多。”
“或許是這兩日才來的吧,我也隻是聽旁人說來的。”林拾一說道,心中一動。
這樣說來,柳參的身份看起來還是不一般。
二人懶得回到那宴會當中應付這多的人,那些老爺夫人一個個上了年紀,和他們沒話說,至於那些公子哥,多半都愛尋,歡作樂,林拾一不甚喜歡。
楊淮獨獨坐在假山之上,卻忽然長歎一口氣,“方才的話我可是都聽到了,那會那些人還問你有沒有定親呢。”
“我說了,沒有。”林拾一瞥眼,不明便他忽然的惆悵。
“沒有……沒有可就麻煩了,反正夫人家中,還有不少的兒子沒有成親,這會兒找個機會,必定是要找你提親了。”那楊淮無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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