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何處?”楊淮咬牙切齒,捏著手中的筷子,咯吱作響,緊盯著瑤光那張臉,眼中幾乎要噴火。
瑤光蹙眉,很是聰明地躲在了林拾一的身後,一言不發。
“你少給我躲著!”楊淮看到他此番的動作,指著手大聲道。
“吵什呢?我帶他去買點東西帶回去都不行嗎?”林拾一不悅道,皺起眉頭來,看著楊淮這個樣子,倒像是無理取鬧。
楊淮卻不然,聽罷林拾一說這句話,拔高了聲音道,“什東西,我不能陪你去買嗎?”
“你不是還在睡覺!”林拾一怒道,想到昨日大晚上的時候,楊淮探頭看到街上正在擺攤打牌的,興匆匆的就下去了,打了一個晚上,把人家輸的赤條條的,還意猶未盡。
楊淮扶額,想到昨日的事情,確實是如此,所以今日自己才睡到了日上三竿。
可是看著林拾一這個樣子,卻還是不服氣道,“不管怎說,今日你再出門,我就要跟著你!”
林拾一無奈,雙手環抱著,道,“你這兩日都跟著到處逛來逛去,難不成不覺得無聊嗎?景州的人都去看龍舟了,可是我偏偏不喜歡,你不必管我,自己去看就是了。”
雖然說景州的特色便是賽龍舟,還未開始比賽的楊淮便已經多次說起往昔龍舟賽時候的盛況。
隻是剛剛開始的時候,林拾一去看過一會兒,隻覺得在現代看過了,覺得頗為無趣,便打了個招呼就回來了。
沒想到楊淮見自己不去看,自己也就不去了,沒過多久也回來了。
如今聽到林拾一說起賽龍舟,他倒是眼中閃過一絲期許,可是又聽林拾一不去,又皺起眉頭,堅決道,“不去,我就是要跟著你,保證你的安全,要是發生了上次的事情怎辦?”
他倒像是言之鑿鑿的樣子,反倒是讓林拾一哭笑不得。
誰人又要誰的保護了呢?她想來,自己從來都不是這樣的人。
瑤光卻瞥眼看著楊淮,把這一切看的有些明白。
隻等著林拾一撂下了一句“多此一舉”,回到房間之中,才開口道,“主人,楊公子隻怕是害怕你和襄王再見麵吧。”
這兩日,瑤光和楊淮的關係到好像是緩和了許多,不知二人那日回來的時候說了什,反正瑤光對待楊淮的態度好了許多,就是方才楊淮怒氣衝衝指著他的樣子,也沒有讓他惱怒。
也許真是二人冰釋前嫌了。林拾一如是想到,最好不是因為瑤光覺得找到了更需要痛恨的人,才轉而對楊淮有了好臉色。
輕輕拍了拍瑤光的腦袋,林拾一無奈道,“別亂說話,他和襄王能有什過節呢?”
話雖如此,不過林拾一卻是真的明白了或許瑤光說的是真的。
幾個人回到丞相府之中,當晚就聽說赫煜寧也回到了京城之中。
楊淮卻像是越發的變本加厲了,總是時常去府中找林拾一,卻也沒有說有什事情,有時候也隻是靜靜地坐在東廂房地院子麵,不管林拾一在房中做些什。
“你到底為何日日跑到我家中來?難不成就不怕別人說閑話嗎?”林拾一心中很是無奈,隻覺得楊淮變得越發的奇怪。
“如何?我怕你煩悶了,就陪你說說話也不成嗎?”楊淮大咧咧地坐在院子麵,回過頭去看著林拾一。
林拾一咬咬牙,怒道,“我不需要!我不煩也不悶!”
可是楊淮卻挑眉,倒是似笑非笑道,“可是小爺我煩悶!”
東廂房的的侍從看著這一幕都覺得好生奇怪,幾天下來,風言風語也是沒完沒了的,隻說楊家的公子可是喜歡極了他們的大小姐,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跟著她呢。
隻是這句話被瑤光聽來,他卻冷哼一聲,甩了甩手中濕淋淋的臉盆,灑了那說閑話的小侍女一身,小侍女氣惱,回過頭去剛想破口大罵,卻看瑤光冷臉對人,俊俏的臉上都是不悅,卻還是如此攝魂動魄,一時之間,氣也沒了。
於是事情又變了,說林拾一喜歡新來的侍從瑤光,有了瑤光說話,便不和楊淮說話了,所以楊淮心中不悅,才過來和瑤光對峙的。
這話倒是越說越離奇了。
“小姐,今日楊公子又來了!”這日,錦葵還是如是說道。
林拾一咬咬牙,翻翻地一拍桌子,想著今日還想出門去襄王府中看看事情如何了, 沒想到楊淮又來了!
他一來,自己又不能出門了。
林拾一心中憤憤,卻又不好發作,隻覺得楊淮就是小孩子的心思,便道,“你同他說,我去娘房間麵商量家的事情了!”
說啊,轉頭就急匆匆地從後門跑走了。
這會兒,有多遠就躲多遠吧。
薛稚芳正在房間算賬,卻看林拾一氣喘籲籲而來,請了一個安就坐在椅子上麵休息,也沒有什事情似的。
“拾一,怎了?看起來那著急的樣子?”薛稚芳疑惑地問道,趕忙放下了手中的賬本。
林拾一趕忙擺擺手道,“沒事,沒事,娘,我就來這坐一坐。”
隻是說了, 頗為但心地看著門外,唯恐楊淮會跟到這來。
薛稚芳蹙眉,神色有些疑惑,卻也沒有多說什。
倒是紫蘇,似笑非笑道,“奴婢想來,一定是因為楊公子又來了吧?”
“楊公子又來了?”薛稚芳疑惑地問道,側目望著林拾一。
林拾一的身形一僵,沒說一句話,隻是長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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