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輕咳一聲,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半晌,才緩緩道,“我知道,不過就是之前的一些親信罷了……早在最開始,不是都已經想到這個後果了嗎?”
“他們已經開始在景州活動了!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事到如今,是不是也應該告訴皇上了!”可是那人卻看起來很是激動,捶了捶桌子,拔高了聲音道。
“不必。”林玄淡淡地說道,態度倒是比那人冷靜許多,語氣也越發的堅決。
不告訴皇上?這回算是林拾一弄不明白林玄的意思了,畢竟這樣天大的事情,要是告訴赫煜夙了,他一定會想方設法除掉景州的人,而林玄不正是想要除掉平王的人嗎?
林拾一不解,林玄為何要放棄如此大好的機會。
不過在這之後,二人再沒有說平王的事情,左不過再說一些朝政上的瑣事,繼而林玄便準備起身告辭。
“此事不必擔心,景州那,我會做好準備。”林玄臨走時,又留下一句話來
那人倒是頗為恭敬,看著林玄要離開了,便送到了門口。
林拾一聽得腳步聲靠近了,心中一驚,趕忙站在一側躲閃起來,低頭便看到林玄走出了廂房。
廂房的門還開著,不一會兒,就又有人腳步匆匆地走出去了。
可是無奈那人腳步匆匆,且是背對著林拾一的,並未看清楚他的長相如何。
“姑娘……”後頭的小二嚇了一跳,頗為驚慌地看著林拾一,“你……不是那位大人的侍從嗎?怎還不走?”
“我逗你的。”林拾一擺了擺手,想不到這個小二還記得自己。
回過頭去笑著,那小二看林拾一容貌清麗,心中一動,不好意思地轉過頭去。
“對了,那個人……他住在這多久了?”末了,林拾一又忽然指著那個人,說道。
店小二輕咳一聲,慌忙地看了看林拾一指著的方向,“是……也不過這幾日罷了。”
林拾一微微一笑,便轉身離開了此處。
這會兒可是知道一些大事情了。林拾一如是想到,雖然還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什,但是起碼還是知道鍾離去往何處了。
估摸著林玄已經離開走遠了,林拾一才跑出了酒樓,匆匆往赫煜寧的王府中跑去。
此事刻不容緩,林拾一可忍不住回到相府中再寫信過去。
也好在赫煜寧正當在王府中,大門口送別了一個客人,就看到一個身影拐了一彎,就衝著後門跑過去。
他一扶額,輕歎一聲,才剛剛走到了書房門口,就聽到林拾一氣喘籲籲的聲音傳來。
“赫煜寧!”
他回過頭去,挑眉看著神色慌張的林拾一,“你怎總把本王的話當做耳邊風?倒是忘了昨日我怎和你說的?”
“此事非同小可,我可不想等到回去再說。”林拾一趕忙說道,伸手,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便坐在了一側的石頭上,一手晃蕩著,不停地扇著風。
饒是這六月的天氣實在是太熱了,這大池塘的水,頭的錦鯉也懶得翻動身子了。
赫煜寧無奈地看著林拾一此番模樣想來她到底是因為有事情才跑來,便也緩了緩態度,讓侍女送上了茶水來,又道,“去本王的書房說話吧。”
說罷,便率先離開了。
林拾一微微一愣,這話說的,倒有幾分正式,反倒是頗為不習慣。
不過剛剛走入赫煜寧的書房總,林拾一便感慨自己方才是想錯了
書房中已經擺放了好幾盆冰塊,頭的溫度比外頭涼快不少。
“可惜這還沒有電,沒空調的夏天實在是不敢恭維啊……”林拾一低聲嘟嘟囔囔地說道,找了一個冰冷的石頭小椅子坐下,緩了一會兒,才冷靜下來。
赫煜寧坐在當中的椅子上,抬眼看著林拾一,眉眼之中,帶著幾分好奇,道,“說罷, 到底是什事情?讓你這樣急急匆匆的就趕過來?”
“自然是鍾離的事情了!”林拾一趕忙說道,“我聽林玄和旁人說道,鍾離已經朝著北離國的方向過去了,看來這次是跑的遠遠的,已經是做好長期躲著的準備了。”
說罷,歎了口氣,瞥見那盆子頭的冰塊,便頗為好奇地拿了一塊在手中揉搓著,又道,“若是讓他跑去北離國了,就更難找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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