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的侍衛竟然比平日多了一倍,不知是不是赫煜夙的命令。
三人靜默在車中,林拾一領著赫梧琛蹲下,身自,躲在寬敞的馬車座椅後頭。
好在有赫煜寧的牌子,侍衛隻是看了一眼,便將馬車放行。
如今夜色深沉,馬車行走在道路之中,發出噠噠的響聲,好容易才走到了丞相府門前。
林拾一抬眼看著丞相府一片漆黑,麵的人應該都已經休息了,揉了揉自己已經恢複了模樣的麵容,回過身道,“我先回去了。”
赫煜寧隨著她走下馬車,腳部有些急匆匆,身形隱匿在黑暗之中,皺著眉頭,神色擔憂道,“這個時候回去,被發現了可不好,不然等到明日再回去?”
“不必了 ,我時常如此。”林拾一毫不避諱地擺擺手,像是看玩笑地說道,滿意地聽到赫煜寧似是無奈的歎息,趕忙轉身就跑開了。
等到了偏門處,回過頭見馬車已經緩緩離開,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朝著偏門走去。
按理來說,守門的婆子這個時候應該跑去打牌賭博了,林拾一沒有從門口進去,一躍而上了危牆,伸手扶著旁邊的蒼天大樹的枝丫,低頭看下去。
一看,神色去越發的凝重起來。
這高牆下麵,哪有什看門的婆子,全部都是把守的侍衛。
若是赫煜夙讓侍衛把手城門還情有可原,可林玄這樣做的緣故又是為何?
林拾一心中想不明便,蹲在高強之上,一動也不敢動,如今自己的麵貌已經恢複,若是讓旁人知道自己跑出去到了這個時候才回來,豈非是更讓人懷疑。
蹲了許久,林拾一隻覺得渾身酸痛,屏息凝神,等了一刻鍾,才好不容易等到了遠處的侍衛前來換班。
站著的侍衛哈欠連天,急急忙忙便湊咱一起和新來的侍衛說些什,也就趁著這個時候,林拾一才能從高牆上跳下來,急匆匆地朝著東廂房跑去。
“什人!”
隻是這京城之中今日也下了大雨,那樹枝劈啪啦的掉落在地上一片狼藉,林拾一踩在枝丫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驚得所有的侍衛都回過頭去怒喝道。
她哪敢停下腳步,馬不停蹄就從這重露枝葉飛奔而去。
侍衛提著燈籠走到方才的角落前,明眼看著泥濘之中印著一個混亂的腳印,可是燈光打向周圍,卻並未再看到任何什身影。
“有人闖入!”有侍衛沉聲說道,警覺開口。
另一個侍衛卻蹙眉,並未看到順延下去的腳印,遂道,“沒準是誰方才站在此處罷了,月黑風高的, 聲音都沒有,許是野貓跑過去了。”
眾人麵麵相覷,心中雖然隱隱覺得不對勁兒,可是夜已深沉,此時在府中大肆搜查也未必能夠找到,還可能驚擾了老爺和夫人的休息,便不再做聲。
林拾一心驚肉跳的跑回了東廂房,見沒有侍衛發覺自己,才鬆了一口氣。
翻牆而入,當中正是黑漆漆的一片。
林拾一小心翼翼地走在東廂房的苑子中,唯恐吵醒了旁人,剛剛走到了門口,卻忽然聽到後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回過頭去,黑暗之中,隱隱看到一個瘦瘦高高的人,手中還拿著木棒高高舉起,驚得她反射性地抬起頭來,一把抓住了麵前人纖細的手腕。
“瑤光。”林拾一沉聲開口,“是我!”
“主人,怎這快就回來了?”瑤光愣了神,聽得林拾一熟悉的聲音,頗為詫異,趕忙放下了手中的木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還以為是什人跑進來了。”
林拾一啞然失笑,想來這個孩子也未免太過小心翼翼,又道,“這兩日,可有人發覺我不在?”
“夫人倒是來找了一兩回,不過都說你已經出門去了。”瑤光低聲說道。
聽罷此言,林拾一倒是鬆了一口氣,卻也不免的有些惶然,想到這偌大的府邸,自己不見了都沒有人發覺,要是換做別的下人不見了, 就更別說誰能發覺一二了。
貓著腰上了床鋪,林拾一打了個哈欠,拖下了外袍,和瑤光到了一個別,側過身子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過去,一直到了第二日清早。
一大早,紫蘇便麵色凝重地帶著人到了東廂房之中。
東廂房的大門剛剛開起來,珈藍和錦葵二人正在院子當中打掃衛生,卻見紫蘇一臉沉沉地走來,二人麵麵相覷,趕忙迎上前去,道,“紫蘇姑姑,一早上怎就過來了?”
紫蘇的眼神在她們二人之中掃了一眼,抬起頭來,冷聲道,“小姐呢?”
錦葵一驚,握緊了手中的掃帚,笑道,“小姐?還在睡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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