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走了這多的地方, 打聽了一些人,卻也沒有人知道鍾離是什人, 再加上自己的頭發已經開始褪色,有些北離的人詫異地看著自己的發,有幾分警覺,像是很不喜歡和自己說話一般,帶著幾分戒備。
再後來,還果不其然的遇到了一些居心叵測之人,想要將自己抓走了當奴隸賣了,若不是瑤光已經學會了武功,將那些人打跑了,隻怕是這會兒還不知道到了哪去。
見瑤光可憐兮兮的模樣,林拾一長歎一口氣,也不忍心再責怪他,隻是伸手,敲打了他的腦袋,“罷了,下次別再跑出去了,如今鍾離是不是在都城還不知道,我們也隻能靜觀其變。”
“他一定在都城!”隻是瑤光卻格外篤定,“他那極盡奢侈之人,必定會喜歡在都城中生活的,如何能夠忍受北離國別的地方寒冷的生活呢?”
見瑤光的言語這樣的篤定,林拾一心中頗為無奈,可是看著瑤光的模樣,她總覺瑤光心中還不死心,必定還會再跑出去一趟。
“罷了,既然你非要去找他,明日我們便一起去找吧。”林拾一無奈地說道,自己和瑤光一同去,總比瑤光一個人去危險的地方涉險好一些。
“可……若主人跟我一起去,若是遇到危險該怎辦?”瑤光本心中有幾分動搖,如今聽林拾一這樣說來,又想到今日出門的時候,才發覺北離已經不再如同多年前一般的太平。
尚且不說這的西域人越來越多,就單單是那些開青,樓的,開賭場的,比比皆是,瑤光走在街上,都差點兒深陷危險之中。
林拾一長歎一聲,雙手環抱著,坐在位置上,搖搖頭,無奈道,“罷了,可是你既然一口咬定鍾離就一定是在都城,我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起碼我們二人,還有一個照應。”
瑤光微微攢眉,聽林拾一這樣說來,反而是更加不好意思,囁嚅了半晌,不知道該說些什好。
林拾一輕歎一口氣,拍了拍瑤光的肩頭,“瑤光,我知道你心中急切,隻是如今我們一點兒線索也沒有,應該從何下手呢?再說了,鍾離這等狡猾之人,怎可能不用一點兒手段就找到?”
這話說的倒是在理,瑤光緘默半晌,不再多說什,末了,像是下定了決心,才無奈道,“我知道了,我聽主人的,這件事情便先緩緩吧。”
聽瑤光這樣說來,林拾一才微微一笑,又安慰了他許久。
雖然話是這說,可是林拾一心中卻也越發的疑惑起來,鍾離到底會在什地方,而自己的父親又是什身份,這一切的一切,總覺得冥冥之中,有些蹊蹺。
翌日晌午,洪無言就來府中,直言要找林拾一。
“行老頭,昨兒你那個徒弟幫了我一把,今日我特地來道謝的,你可不會生氣吧?”洪無言笑嘻嘻地看著行渡舟,卻見他黑沉著臉坐在一旁,一言不發。
瞥眼,看著林拾一,眼中到好像是帶著幾分惱怒。
林拾一訕訕一笑,擺了擺手,道,“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洪大叔不也是說了, 過往你幫了我師父一次,這次便也讓我幫師父還情了。”
“什還不還的!好啊洪老頭,這多年了,你竟然還記著那件事情是不是?你就是想著讓我還你人情!”行渡舟卻一啐,打斷了林拾一的話,指著洪無言便要罵罵咧咧的。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吵起來,倒是驚了林拾一一跳,不知是不是自己說錯了話,才讓二人如此。
一旁的侍從卻微微笑著,並不說話,看著林拾一神色慌張,才道,“別擔心,他們二人便是這樣相處的,時常拌嘴。”
聽罷此言,林拾一才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看著二人爭得麵紅耳赤的模樣,林拾一心中還是有幾分慌張,唯恐二人就此打起來。
末了,二人卻坐在椅子上,都氣喘籲籲的,喝了兩杯茶潤潤嗓子。
“對了。”洪無言忽然說道,目光瞥向林拾一,上下打量著,眉頭微皺,像是在思索著什事情。
林拾一疑惑不解,走到一側,看著洪無言。
“又打我徒弟什主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想攛掇她背叛師門!”行渡舟翻了個白眼,冷著臉說道,冷哼一聲,等著洪無言,倒是方才的怒意還不曾消退。
林拾一訕訕一笑沒想到行渡舟這樣了解洪無言,知道他會說出什話來。
“不,隻是……你這個徒弟,看起來是在是眼熟啊。”洪無言如是說道,摸著下巴,看著林拾一,像是再努力回憶著什事情,卻半晌沒有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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