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小的已經去了一趟大獄,可……林姑娘不願回來。”
小吏離開了皇宮,換了衣服就匆匆朝著襄王府中而去。
正當時,看著赫煜寧麵色不鬱,斟酌了許久,才小聲開口。
赫煜寧手中的鐵扇倏地收攏回手中,睨了一眼眼前的小吏,眸光含冰。
小吏驚了一跳,後退兩步,結結巴巴道,“是……是林姑娘自己說的,姑娘本不曾說話,隻是後來有一個丞相府的婢女懇求林姑娘不要獨自離開,姑娘才拒絕了。”
“這個丞相府中的人還這不識時務不成?現如今是什狀態,竟然還敢說出這樣的話。”青羨先開了口,握緊了手中的長劍,不滿道。
赫煜寧瞥眼,思忖片刻,淡淡道,“縱使婢女不說,她倒也未必會答應的爽快。”
既是敢同丞相府中的人一同被關進大牢,自然是放不下當中的人。
長歎一聲,隻是今時不同往日,如今人在大獄,做什事情都不發方便。
“大獄麵上下打點好了嗎?”回過頭,赫煜寧抬眼問青羨道。
青羨頷首,“自是已經準備好了,隻是若是林姑娘不願走……”
“不願意走?本王如今也要強行帶著她走。”
赫煜寧起身,言語堅定,望著眼前侍從,道,“一切按原先的來辦!”
饒是再讓她在大獄之中,憑著她的性格,隻怕是還會遭受這等皮肉之苦。
她倒是連命也不要了,想到如此,赫煜寧心中便升起了一股無名之火。
那侍從又裝作小吏守在了大獄之中,再見林拾一的時候,倒是詫異她已經改了口。
縱然林拾一心中有些不忍,可想到隻有自己出來才能夠解救薛稚芳等人,再者林玄也馬上就要問斬,到時候就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姑娘,等晚上的時候,您聽仔細了。”小吏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道,同林拾一絮絮說了什。
薛稚芳深知此人是赫煜寧派來的,隻緊盯著眉頭望著他,一言不發,看小吏說話言辭鎮定,想來是赫煜寧已經想好了方法。
“看起來,這個襄王到底是在意你的。”末了,等小吏離開,她才輕聲說道。
末了,又幽幽開口,“若非是往昔的事情,說起來,襄王到底也是個不錯的人。”
“娘,這個時候還說這些做什?”林拾一聽得臉色微微一窒,有些尷尬。
隻是薛稚芳卻微微一笑,拍了拍林拾一的手,柔聲道,“罷了,你到底也不是丞相府中的人,自然也不必被迫背上如此的仇恨,往後出去了,自是要好生謝過襄王。”
林拾一輕咳一聲,不知說什好,隻是方才聽那小吏的話,便是赫煜寧就算聽聞自己不想離開,還是決定要來將自己帶出大獄之中。
如此著急,到好像不像是赫煜寧的行事風格了。
大獄窗外的光芒已經逐漸減弱,一直等到周圍萬籟俱靜,清透明亮的月光透過窗子外麵照進來,四周一片寂靜。
大獄之中的獄卒麵色疲倦,林拾一盤算了時間,再過不久,應當是這些獄卒該去換班的時候了。
大獄之中一片寂靜,不知許久,忽然聽得遠處一陣說話的聲音傳來。
林拾一抬起頭來,緊了緊心頭,回過頭去看薛稚芳,眉眼之中閃過一絲不忍。
輪班的侍衛走至原先的位置的時候,林拾一屏息凝神,忽然悶聲咳嗽了兩聲,道,“大哥,可否討一碗水?”
獄卒不耐,走上前來,冷眼望著林拾一,哼了一聲,道,“找死嗎?還想要什東西!”
“做什呢!吵吵嚷嚷!”彼時,身後陡然傳來戾喝之聲。
那獄卒一愣,回過頭去,發覺一個麵色嚴肅之人,正站在眼前,不悅道,“你是什人?”
那人手中拿著什令牌,獄卒看清,趕忙低下頭去,道,“大人。”
“我來提人問審,開門。”那人開口,如是說道。
林拾一心中一驚,攢眉看著眼前人,不知這件事情是否意外。
獄卒不敢怠慢,也不敢多想,趕忙便開啟了大獄的門。
那人身後的兩個侍衛便衝上前來,一把抓住了林拾一,想要將她帶出大獄之外。
“你們是什人!為何要抓我!”林拾一心中一驚,登時便想著莫不是上一次的侍衛首領又要來審問,趕忙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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