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有人來找我?什人?”林拾一抬眼見寒禹出現在房間,還有些訝異,可見他神色嚴肅而緊張,趕忙起身問道。
“是……是錦葵姑娘那日的相好吧。”寒禹頓了頓,思忖片刻,才說道,“他說有急事一定要見林姑娘。”
開陽?林拾一心中一動,才回過神來,發覺自己和薛星柔說話說得時間久了,忘記了什時候,這會兒已經天黑了,為何錦葵還不回來。
“糟糕,錦葵呢。”林拾一低聲說道,趕忙朝著門外走去。
在偏門處,果不其然看著神色惶惶的開陽,正來回踱步,麵色緊張。
“怎了?錦葵呢?”林拾一疾步走上前去,見開陽欲言又止的模樣,攢眉,壓低了聲音,見左右沒人,輕聲問開陽。
開陽臉色有些蒼白,深吸一口氣,伸手將什東西放在了林拾一的手中,“主人,大事不好了!”
林拾一一愣,低下頭去,接著周圍微弱的燈光,隱約看到上麵的字跡。
“我也不知錦葵什時候過來,隻是等了許久,才看到一人將這個東西放在門口了。”開陽緊張地說道,“許是上次錦葵姑娘這樣說,有人打聽到了,綁了她走要威脅我!”
“怎可能!”林拾一瞪大了眼,低頭細看那字條,卻和開陽說的分毫不差。
上頭的字跡倒是龍飛鳳舞的, 當真是狂傲至極。
“老板,不知宇文家的樓用的是否還安心,如今想要再和老板賭一場,唯恐你不答應,便將這位姑娘先帶走了,若是應允,明日請將紅綢掛在門上,你我二人再來賭一場!”
什亂七八糟的,看起來是宇文家的人來找上門報仇了。
可是宇文公子那時候就因為出老千,聽聞變賣了家產才還清了出老千贏來的錢財,之後還不知被什人痛毆了一頓,當真是可憐至極。
“看起來是來尋仇的。”林拾一將紙條折好,還給了開陽,“你回去吧,就按照他說的辦法。”
“可是……這來的人不知道是什身份,主子是否還要思索一下?”開陽擔憂地問道。
林拾一冷笑一聲,摩拳擦掌,“既然他說話如此狂傲,我倒也不必害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倒要看看是個什角色,當那綁走了我偶的人前來要挾!”
她可最是不怕要挾,不管是是什人,什事情。
開陽見林拾一打定了主意,也不多說話什,隻拿著那紙張,便趕忙匆匆離開了王府之中。
林拾一翻來覆去一晚上睡不著。
其一是在擔心錦葵的安危。
其二,還是在惱怒世上竟有這樣囂張跋扈之人,膽敢挑釁自己。
他能有多大本事,膽敢和自己這樣叫,囂?
深吸一口氣,林拾一捏緊了拳頭,緩了緩情緒,反正這都大風大浪都經過來,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挑釁罷了,能卷起驚濤駭浪不成?
合上眼睛,林拾一休憩了片刻,稍微有點睡意的時候,已然是天色打量。
她一躍而起,飛快的換好衣服,因為錦葵不在身邊,衣服倒也是隨便找了一套穿上。
接著便在銅鏡前頭,細細的開始描眉畫眼。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小心,既然今日必定要自己親自出手,那就不能讓人發現了端倪。
趁著白日侍女出門采買的時候,林拾一偷偷地跑出了王府之中。
順著街道,而今大街上已經人來人往, 早市已經過去,徒留下滿地狼藉的碎片和泥垢。
昨夜好像下了微風細雨,弄得地上濕漉漉的,腳印來回踩踏,看的幾分清楚。
林拾一沒入人群之中,走至玩鬧樓中,抬眼看著玩鬧樓前頭的酒樓已經竣工,若非是宇文家的人出絆子,今日便可以開張了。
抬眼看去,玩鬧樓的上頭,大紅的燈籠左右,果不其然已經掛上了紅色的綢布,隨風飄搖。
昨夜微風細雨,紅綢布卻沒有濕漉,想來開陽也是糾結了半宿,才將那綢布掛上。
看起來開陽和瑤光二人早已關閉了賭場,今日專程準備會一會這等“高人”。
剛剛走入廳堂之中,便見瑤光和開陽二人麵帶愁容地坐在其中。
抬眼看林拾一走來,都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站起身來。
“主人,你可來了。”瑤光輕歎一聲,揉了揉頭,“沒想到剛剛走了一個蕭柄,這個宇文家的人就陰魂不散跑來。”
“為何關著門不開店?”林拾一瞥眼看著周圍空空蕩蕩,隻如是道。
“今日宇文家的人要過來,我們要是開著店,人多眼雜,倘若是有人設下圈套怎是好?”開陽緊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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