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釗擺擺手,故作謙虛的模樣,小麥色的肌膚襯得身子格外的精壯,一雙手上都是肌理分明的精肉,隻是傷痕累累。
“我也沒有闖出什名堂,隻是做了個探聽閣,若是你願意,我可以給你個位置,你必定能稱為我探聽閣的一把手!”
探聽閣?這個名字倒是和玩鬧樓不分伯仲。
沒想到宇文釗這樣子看起來大大咧咧的, 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那你這探聽閣是做什的?”
這話說到點子上,宇文釗一拍大腿,得意道,“大到國家機密,小到隔壁偷人,我都能打探出來,隻要你想知道的消息,沒有什是我不知道的。”
林拾一被他這一番話說的笑出聲來,倒是覺得他口氣不小。
不過既然這個探聽閣是專門給人打探消息的,倒也不是沒有用處。
見林拾一陷入了沉默,宇文釗趕忙抬起頭來,“如何,是不是想通了,這可是個極好的地方,總比你這個賭場好極了!”
林拾一聽得微微頷首,覺得他說的頭頭是道。
末了,一拍桌子起身,道,“好,不過我也不會去的。”
她可不想再過這種江湖上流離失所的生活了,如今的日子便挺好的。
宇文釗撇撇嘴,頗為失望,不過也是意料之中。
見林拾一準備離開,忽然站起身來喊住了她。
“對了,有一件事,我總是想不明白。”他盯著林拾一,收斂了方才的戲謔。
林拾一回過頭去,疑惑地看著他。
“昨兒你說和我賭生死局,是不是早已經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會有事,才敢和我來的?”宇文釗正色道。
他想了一個晚上,還是沒有想過怎會有人願意為了這樣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情,而搭上自己的性命。
林拾一輕笑,靜靜望著宇文釗,幽深的瞳眸中是看不透的情緒和心思。
她轉了個身,倚靠在門框上,正趁著窗外的陽光, 柔和的側臉變得淩厲而棱角分明。
“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她幽幽說道,轉而就離開了。
“我就知道!”宇文釗握緊了拳頭,有些懊惱。
果然是中計了,昨兒想著自己是玩不過一個以命相博之人,而今回想起來,原來是自己昨日大意了。
不過末了,卻又緩緩鬆開了捏緊了的拳頭,露出了幾分笑意
這樣想想,這個女人倒也是有些意思的。
……
剛一開門,林拾一瞥眼便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從一旁一閃而過。
定睛一看,不由得無奈地搖搖頭。
“主人,你和那個人說什了?在麵這久?”瑤光躲在一旁,見已經被林拾一看見,隻得老老實實走出來,不服氣道。
回過頭去,看著緊閉的房間門,瞪圓了眼,“趕緊把他趕出去!”
“別鬧了,你不必管他。”林拾一拍了拍瑤光的肩頭。
這少年還在長個子,不到一年的光景,竟然已經比她高出了一些。
林拾一上下打量著瑤光,見他蓬鬆卷曲的頭發往後頭紮了個小辮子,淺色的瞳眸迎著陽光熠熠生輝,白色的肌膚透明的看得見青色的血管。
“還當真有有些當‘少爺’的樣子。”林拾一輕笑一聲,忽而開口。
瑤光本喋喋不休正說著宇文釗的事情,忽而聽林拾一如此一說,微微一愣。
垂簾,正對上林拾一含笑的眼眸,尷尬地別過頭去,不再開口。
“走吧走吧,站在這做什?”瑤光趕忙道,推著林拾一就朝著樓梯口走。
酒店是林拾一親自設計的,保留了原先酒樓的東西,還增添了不少新奇的地方。
剛一入門,朝麵往右走,便是一長條的桌子,桌子上麵擺放著不少的新釀和茶水,還有些甜品水果之類。
往左邊,是一個巨大的鐵板,地下放置著巨大的爐子,當中是燒紅的黑炭。
有一廚師專門拿著鏟子站在爐子後頭,左右擺滿了成排的肉類。
眾人新奇,頭一回見到這樣的酒店,紛紛前來探店。
“擺放水果酒水供客人自行挑選,每人收取二百錢,從晌午的午飯到下午的茶飲,至夜市的酒館一應俱全,肉類按塊燒烤,每人二十錢一份……主子,這一回當真是要賺翻了。”
開陽拿著本子細細記錄,從購買食材到收入一應俱全。
這些東西,雖然吃的和別的酒店沒有別旁的差別,可獨特就獨特在都是進店的客人還可自己選擇。
林拾一站在樓梯一側,望著門外百姓張望的神色,好奇不已。
這個想法在京城當中獨樹一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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