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又是一個十五。
說來也神奇,用了太醫院的藥膏和瑤光送來的藥膏之後,林拾一臉上的傷疤已經消退,身上有些地方的傷疤也已經隻有淡淡的痕跡了。
她站在銅鏡前麵,送了一口氣,當很是自己福大命大。
末了,回過頭去看著放在梳妝台上的一個用硬皮和軟布做成的麵具,有些麵色擔憂。
“小姐的身體是好了, 可是明日當真要去詩會嗎?”錦葵麵色呢擔憂,替林拾一在麵具上麵插上了染色的羽毛。
那麵具上黏上一些珠寶,看起來格外奪目。
還不到半個月的時候,崇益莊的名聲已經在京城當中發揚。
眾人都知道玩鬧樓中兩個年輕的老板,感慨二人做生意有方,雖然開始是做賭場發家,可是後來玩鬧樓中的東西,又像是盡數是為了鍾鳴鼎食之家的人打造。
“隻有將麵的東西都盡數用好的,那些權貴中的人才會願意來此,若是玩鬧樓中的東西都無法襯托出他們的身份,又有什人能願意來?”林拾一如是說道,心中倒是想的通透。
錦葵聽得似懂非懂,可是也不知道林拾一從哪學來這些繁雜的想法。
自從上次赫煜寧離開之後,他們二人已經很久沒有好好說話了。
不知道赫煜寧這些時候在忙些什,有時候見麵也都隻是匆匆說了一句話罷了。
她在房間養病,還要讓錦葵去玩鬧樓中安排事情,自然也沒有過多的時間來說什。
不過聽聞崇益莊的詩會消息剛剛放出去,便又多人想競相購買一張票。
這可不是一般的詩會,當中可是邀請了不少的京城名流,不少想要攀龍附鳳之人,自然是擠破了頭皮要上門。
就這件事,林拾一還大賺了一筆。
“送上門來的錢,不賺白不賺。”她如是說道,老神在在。
不過回過頭去看著窗外湛藍的天空,心中有些憂慮。
說起來,這種關係,反倒是越發的微妙而膈應。
等到了十五的早上,林拾一知道赫煜寧要入宮去請安。
靜靜躲在房間等著他出了門,才開始忙碌著自己的事情,準備著離開。
麵上的傷口好了,自然可以易容得天衣無縫,再加上戴上了麵具,再沒有人能認出來。
上了馬車,林拾一匆匆趕往崇益莊。
“不知道那個地方到底安不安全,如今來的人這多,小姐一定要小心。”錦葵沒辦法跟著林拾一去,更是焦慮得三番五次叮囑。
林拾一輕笑,拍了拍錦葵的手以示安慰。
這還是林拾一頭一回去那個地方。
崇益莊落座在半山腰上,雖說是半山,不過馬車尚且還能進去。
道路已經被鏟平,周圍的樹梢也已經早早的就掛上了迎接的彩綢和鈴鐺,馬車馳騁,帶起一陣風,鈴鐺清響,回蕩在山林之中。
不遠處,便是崇益莊的輪廓。
林拾一探出頭去望著那山莊,陽光之下,就望見那透明的琉璃屋頂折射著五彩的光芒,看起來熠熠生輝,恍若天宮。
倒也難怪時候還沒到,外頭看熱鬧的人群就已經圍觀了不少。
趕馬車的人停在了門口,林拾一還未走下倆,便聽得一聲斥。
“什人,膽敢在此處停車!”
那聲音帶著幾分稚氣,想來應當尚且是個少年。
林拾一將頭探出去,仔細看著周圍,低頭望著一個少年,身穿著身草綠色的小衫,頭發紮成一個小圓球在腦後,看起來很是俏皮。
隻是臉色猙獰,齜牙咧嘴,指著林拾一道。
他左右看林拾一,不知是什人,又看到林拾一麵上帶著麵具,更是新鮮和害怕,拔高尖銳的聲音。
“你是什人!此處不能停馬車!會把地下的紅綢給弄破的!”
他倒是著急,看聲音氣定神閑的樣子,急的團團轉。
“小翼,不可胡鬧!”
瑤光從不遠處匆匆趕來。
他方才正站在門口處,左右張望著,等著林拾一得馬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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