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時,便看楊渝氣衝衝而來,“將軍,皇上為何派遣你們過來,西域的軍隊就不管了了嗎?”
可話還未說完,三四把利刃就已經架在了脖頸之上。
楊渝一頓,眸光一冷,“將軍這是什意思?”
“楊將軍,皇上口諭,你已經不是領兵的將軍了,還是好自為之吧。”
彪騎將軍勾起嘴角,輕輕地擦拭明亮鋒利的大刀,陰鷙而得意的眼看著楊渝詫異的神色,很是高興。
楊渝領兵前來,卻按兵不動,赫煜夙是明白人,早已經下旨,架空了他的權利。
如今軍令狀在這位新封的彪騎將軍手中,楊渝深知,他再無法協助赫煜寧。
“將軍說的是什,我不懂。”楊渝冷哼一聲,抬起了脖頸,那尖銳的利刃不偏不倚,剛剛好劃破皮肉。
彪騎將軍睨眼看著楊渝,冷冷一笑,手中的大刀砸在桌子上,指著楊渝厲聲喝道,“楊將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你和襄王素來關係密切,如今是不是他安插在我方的臥底?楊將軍,我可記得你還有個弟弟在軍營之中呢!你不想知道,你在京城中的爹娘是如何嘛?”
“你!”楊渝麵色一冷,瞪眼看著彪騎將軍,握緊了拳頭,“是到底想說什?”
“你爹娘已經被抓起來……哦,我倒是忘了,你還有個年幼的弟弟,大牢濕冷啊,也不知道麵有什……”
楊渝僵住了身子,激動地胸口上下起伏著,滿腔怒火,咬牙切齒,“你們竟然趁著我出征時候,這樣對我的家人……”
“你是否是叛賊,還要等這一遭之後在看看,”彪騎將軍意味深長道,“至於其他的……京城固若金湯,西域的士兵已經在此地被打的落花流水,沒有力氣去進攻京城了,你就不必擔心了。”
楊渝攢眉,張了張口,再說不出什話來,緘默片刻,疾步匆匆離開了。
*
夜色深沉。
林拾一腳步慌亂地走在房間門口,急躁不已。
頭時不時傳來大夫低聲絮絮的聲音,有些急切。
“林姐姐,柔兒怎樣了!”赫梧琛此番才姍姍來遲,神色慌張,“那時候是我疏忽了。”
“大夫還在醫治。”林拾一朝頭看了看,長歎一口氣。
“柔兒若是有個好歹……”他頗為無力地蹲下,身來,懊惱地錘了捶頭。
林拾一垂簾,有些憐惜地看著赫梧琛,輕拍他的肩頭,“她是擔心你,關心則亂。”
“她是如此,柳叔也是這樣……他們都關心我,可是總是因為關心我而受傷或者喪命!”赫梧琛咬咬牙,憤怒地開口。
“等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親手了解了那些陷害我,傷害我的人!”
這會兒,卻看大夫正好出來。
擦了擦手中的鮮血,低聲道,“姑娘流血太多,還要補血。”
“用我的!”赫梧琛猛地站起身來,擼起袖子,“多少都行。”
“你要領兵,還是讓我去看看吧。”林拾一長歎一口氣,知道輸血這回事沒有這簡單,還是先行進去了房間。
赫梧琛訕訕,又看著房間門緊閉,有些失望。
薛星柔被京城的軍隊傷了的事情,不知不覺就從桐州傳了出去。
地處邊境的州,都已經知道皇上不打西域人而打自家人。
如今戰事吃緊,人人自危,旁的州牧聽得這件事情,神色慌張,竟紛紛寫信,表明願站在平軍一處。
自此,倒是不用一槍一矛,就一舉拿下了不少南晉的城池。
“你這傷口,沒這容易好。”
自那日之後,薛星柔的身子便孱弱了許多。
倒是她聽聞因為自己一傷,反倒是讓不少的州牧都願意歸順,一時之間,倒也不覺得難受了。
“沒想到我這做,還是幫了梧琛。”薛星柔輕聲笑道,頗為得意。
“誰讓你用自身性命去幫我的!”赫梧琛厲聲說道,從一旁的椅子上站起身,很是惱怒,“你隻要好好的呆在頭就是了!”
“我……”薛星柔一窒,閃過一絲委屈,低頭不敢說話。
林拾一搖搖頭,拍了拍赫梧琛的腦袋,不悅道,“別這樣凶,柔兒是在關心你,我也知道你是在關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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