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我們趕上時候了,他們準備出發了。”
林拾一緊盯著那一輛黑色的馬車,馬車破落窄小,看起來毫不起眼,禦林軍也都換上了普通的衣服,圍繞著馬車騎馬而行。
“皇上就在那?未免太過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寒禹指了指破舊的馬車,咂舌道,看起來赫煜夙真是怕了,若不然,怎可能會坐上這樣一個馬車?
正想著,卻又看到一群衣裝齊整的禦林軍,圍繞著一輛明黃色的馬車離開。
再後來又是一批人,圍繞和絳紅色的馬車離開。
最後,又是一輛黑色的黑色的馬車離開。
那些馬車皆奢華,上頭的龍紋奪目,外頭懸掛著時刻玉玨,頂棚上還有一顆夜明珠。
林拾一抿了抿嘴,凝神細看,那些個禦林軍一個個都麵色緊繃,目不轉睛往前走。
她忽然冷冷一笑,眼底閃過一絲玩味。
州牧畢恭畢敬地跟在後麵,身後跟著一眾通州的官員,正點頭哈腰送著隊伍離開。
待到眾人停留在門前時候,趕忙跪下大喊皇上萬歲。
城門緩緩開啟,別二人解決了的四個禦林軍早就被拖開,時候緊急,赫煜夙身邊的禦林軍儼然沒有想到門口少了四個人,為了趕路,隻匆匆地離開了。
這一趟出行,整整走了三個時辰。
等到天都亮了,才看最後一批的禦林軍離開。
“四輛馬車!的虧他想得出來啊!”
寒禹終於開口,氣的錘了捶粗糙的地板,“若不是我們提早過來,隻怕是要一次又一次的上當受騙了!”
林拾一也有些訝異,沒想到赫煜夙還玩狡兔三穴這招,回憶著那馬車的樣子,又笑出聲來,“愚不可及。”
“林姑娘怎看?”
“這多馬車,禦林軍分散,到時候隻需將他們都隔開就行了,赫煜夙這一招高明,卻也危險,看起來他是鋌而走險。”
隻是她身邊一百個士兵,也無法從中作梗,隻能等赫煜寧的軍隊前來再做打算。
“如今我們怎辦?”寒禹站起身來,抬眼看去,這通州安安靜靜,空無一人。
林拾一揚眉,握緊了手中的鐵鞭子,雖然很想動手解決了而通州州牧,再將通州收入麾下,可那麵有些危險,更要緊的,還是追隨著赫煜夙的軍隊。
二人小心翼翼地原路返回,看這通州州牧肆意地坐在茶館的椅子上,哈哈大笑,向來是幻想著自己升官發財的好場景。
臨閃身出門,一側身,就看到周秀才從樹梢上落下來。
“痛死我了。”
周秀才腿腳都酸麻了,他笨拙的爬上樹本就已經不容易,隻是沒想到忽然來了幾隻蜜蜂,圍著他嗡嗡轉,揮手趕了趕,盡然就掉下來了。
“難為你了,等了一個晚上。”
林拾一好笑的走上去,看周秀才的眼眶青黑,萎靡不振的樣子。
“我看你們許久不出來,本想著離開,剛剛想下去,就看門開了,一群禦林軍走來,好容易等著他們走光了,再想下來,又是一群人來……”
周秀才氣的紛紛,直跺腳,“皇上這樣聰敏,原來使用在這個地方了。”
他伸出手來衝著二人,“四輛馬車,足足四個!掩人耳目罷了!”
林拾一挑眉,同寒禹相視一笑。
“周秀才,你怎看?”
她雙手背後,湊上前問道,倒是見周秀才略有見解。
周秀才頓了頓,繼而擺擺手,嫌惡道,“我知道什,皇上急著逃跑,也不管通州百姓如何,是在可憎!”
可是末了,卻又兀自蹲在地上,嘀嘀咕咕不知說什。
“你怎看,皇上在哪個地方?”林拾一蹲下,身,笑問道。
周秀才攢眉,有些莫名地看著林拾一,掰扯著指頭,有些好笑,“林姑娘,你可別逗我了。”
“林姑娘,走吧,他怎會知道呢。”寒禹瞥眼,看周秀才這個樣子,勸說道。
天亮了,還著急趕路。
周秀才聽得此話倒有些不服氣,搖搖晃晃站起身來,“大人,你可不要狗眼看人低了!”
寒禹眼睛一瞪,“你說誰狗呢?”
周秀才啐了一口,指著遠去的方向,不悅道,“四個轎子,頂上都掛著翠色光潔的玉玨,玉玨上的橫杠清晰,難不成你看不清楚?”
“說仔細些。”林拾一起身,正色道,“說清楚了,來日我便幫你將通州奪回來。”
周秀才眼睛忽閃,頗為欣喜,“此話當真?”
不等林拾一回答,又兀自喋喋不休起來,“乾為天,坤為地,震為雷,艮為山,我早就看到轎子上玉玨的卦象不同,皇上是真龍天子,自然隻坐乾卦的馬車——就是絳紅色的馬車之中。”
“什?他不是坐在頭一輛破舊的馬車上?”
寒禹納罕,撓撓頭,竟沒有回過身來,“怎會呢……”
林拾一勾起嘴角,倒是想到什。
玉玨隻是掛上去的,隨時能夠摘下來,若是如此,赫煜夙中途調換馬車,知道的,也隻有禦林軍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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