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煞白了臉,大聲哭喊著,聲音淒厲,泣血悲慘。
緊接著, 一聲慘叫傳來。
林拾一沒有看見發生了什,可看見地上的血跡緩緩散開。
身前的士兵嘻嘻一笑,湊上前來,齜牙咧嘴,“你應該擔心你自己,而不是那些臭魚爛蝦。”
“胡言亂語。”林拾一回過神,戾喝一聲,左手的袖子落出匕首,劃過侍衛的脖頸。
可左手到底不如右手順手,士兵隻是受了皮肉傷,並未致命,他抬起頭來,難以置信地看著林拾一,忽然高喝,威脅道,“等著吧,西域的軍隊馬上就要來了,到時候讓他們來收拾你!”
林拾一笑,對這句話不以為意。
可是這些男人有些體力異常,她有時候打的不過就是給他們撓癢癢罷了。
偏過頭去看,見老盛那滿地都是鮮血,刺人眼目。
老盛躺倒在地上,臉色發青,眼睛瞪的渾圓。
她心中一緊,更多了幾分恨。
“我先把你們解決了。”士兵揮舞著大刀,衝著手無寸鐵的村民過去,林拾一此趕忙衝上前去,三兩下打開了那個士兵。
“林姑娘!”周秀才氣得捶地,驚恐看著林拾一的身後,林拾一回過頭去,正當時,三把大刀齊刷刷地就架在了脖子上。
州牧坐在坑麵較好,得意洋洋地一舉起了手,“把我拉上去!再殺了她!”
話音剛落,卻好像看到一個人影掃過去。
士兵哀嚎接連不斷,脖頸斷裂的聲音急促傳來。
林拾一隻感覺背後一陣寒意,回過頭去,卻見赫煜寧一身玄色長袍,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換上鎧甲,就信手從後將那士兵的脖頸扭斷。
他眉眼淡然,衣擺飄搖,若非是騎馬追趕,不能避開路上的水坑,衣服上沾染了一些灰白色的水漬,反倒是就像在做什閑情逸趣之事。
士兵知道此人的武功不俗,嚇得落荒而逃,可見赫煜寧手中鐵扇子揮舞,還沒等他們跑走,踩著一旁的馬背就飛躍過去,微微俯下,身子,三兩下就將所有人的腿腳給刺傷了。
士兵齊刷刷的跪在地上,揚起一陣塵土。
林拾一訝異地看著他,心中微動,握緊了拳頭。
回過神,趕忙給眾人鬆綁。
老盛的妻子跑上前去抱著丈夫嚎啕大哭,意中人走上前來,麵色鐵青,小心翼翼地看著林拾一和赫煜寧。
“你怎來了?”林拾一側目,見赫煜寧走上來,擰巴糾結地開了口,想起他們還在吵架。
赫煜寧揚眉,並未回答,略微握了握林拾一的手,走到了大坑前頭。
州牧嚇得麵色蒼白,看著赫煜寧,忽然驚叫一聲,跪了下來。
“王爺!”
眾人嘩然, 村民抬眼看著赫煜寧,才知此人正是王爺。
“襄王!他是襄王!平軍的首領!”周秀才倒是知道些京城中的事,雖然不曾見過赫煜寧,卻也聽過許多傳說。
眾人聽罷此話,趕緊齊刷刷的跪下。
赫煜寧斂眉,神色淡然地看著州牧,勾起嘴角,“你的心腸爛了,眼睛倒還好。”
“王爺饒命!”州牧心慌慌,知道赫煜寧前來,自己是死路一條了,趕緊求饒。
林拾一啐了一口氣,鏟了一把土下去,“看我埋了你!”
一想到那躺下的老盛,心中就自責不已。
塵土飄揚,赫煜寧卻伸手攔住了她,麵色有些無奈和心疼,“讓我來。”
說罷,走上前去,長劍指著州牧,“本王方才好想聽見,你的人說,西域的軍隊馬上就來了。”
繼而,眼地閃過一絲寒意,“看起來,你是準備擇良木而息了。”
“王爺饒命啊!小的也是沒有辦法啊!”
赫煜寧收斂了臉上的悠然,瞧著州牧那驚恐求饒,半分可憐也沒有,“什時候過來?”
“什……小的不……”
“埋起來。”赫煜寧不想多說,回過頭去看著林拾一。
“等我先把他淩遲了。”林拾一擼起袖子,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匕首滑落,帶著寒光,她的眼中,倒是閃爍著幾分果斷,“拉上來!”
周秀才走上前去正要動手,卻聽見州牧大聲嚎叫一聲,跪地哭喊,“三日後!三日後來了!此地再無旁人了,隻有我一人帶著幾個士兵去投靠!”
三日後,倒是個好時間。
林拾一冷哼一聲,站起身來,回過頭去看著赫煜寧,“你看如何?”
“人沒用了。”赫煜寧輕描淡寫道,轉身離開。
通州的村民緩緩走上前去,眼底,滿是怒意。
州牧驚恐地坐在坑麵,無望地看著上頭,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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