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嬤嬤聽得此話,臉色有些訕訕,睨眼看著林拾一,知道她是從襄王府中來,聽聞是薛星柔家中的長姐,可薛星柔本就沒有什身份,不是什貴族出生,想來這個長姐也不算是什厲害的人,故而暗地倒是不大看得起。
也難怪薛星柔會得心病,有這樣兩個教引嬤嬤在場,誰能受得住?林拾一扶著她坐下,將她頭上繁雜的鳳冠卸下來,無奈道,“你得了心病,可是因為這兩個嬤嬤嘴碎?”
“罷了,我已經聽得習慣了,她們也是奉命行事……隻是我這兩日不知為何,心慌得很,一想到那些女眷要入宮來,我就唯恐自己做出什錯事來。”
薛星柔無奈道,纖細的手扶額長歎,臉色凝重,“阿姐,我想或許我就不該在宮麵,以前在王府的時候,還不曾這樣拘束過。”
林拾一輕笑,早該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拍了拍她的手寬慰道,“怕什,你可是貴妃娘娘,什人敢對你指指點點的?”
“可兩個嬤嬤說了,往後後宮之中,也不隻有我一個娘娘,如今各個朝臣和貴族往後宮麵塞女人進來,前些時候我倒還見右丞相和少傅二人帶著女兒入宮呢。”
薛星柔神色著急,握緊了拳頭,“那些世家女子,禮數周全,我必定是比不過的,如此一想,就覺得一切索然無味。”
林拾一朱唇微抿,聽得此話,倒也想來這是帝王之家都該有的樣子,便笑道,“可你忘了,也隻有你是陪著梧琛出生入死而來的,你們二人之間的情意可是外人比不得的。”
聽得此話,薛星柔仍有擔憂,隻是夜色深沉,二人又在寢宮絮絮叨叨說了許久,才讓她心情放寬了一些。
林拾一認床,雖然寢宮之中的床榻鬆軟,可沒有了赫煜寧,總覺得不習慣,故而翻來覆去的,過了許久才昏昏欲睡,沒想到才剛剛睡下沒有多久,天還未亮,就又聽到兩個嬤嬤在門外喊人了。
林拾一不想讓薛星柔一人麵對兩個嬤嬤,拖著一身倦意起身,走到間正看著薛星柔直直地坐在銅鏡前麵,任由著兩個侍女裝點打扮。
她打了個哈欠,便倚靠在一側的珠子上,悠然道,“原來當後妃是這樣勞累,看起來沒點體力還做不成。”
“姑娘此言差矣,這當娘娘的命,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這可是修來的福分,一般人可羨慕不來呢。”
那嬤嬤擦拭著鳳冠,陰陽怪氣地睨眼看著林拾一,說話倒是毫不客氣。
林拾一連連冷笑,懶得理睬這個嬤嬤,隻是起身披上了一身衣服,繼而上下看著薛星柔的打扮。
“嬤嬤怎這樣和王妃說話?”薛星柔皺起眉頭來,說了一句重話。
“王妃,哪門子的王妃?”嬤嬤豁然瞪大了眼,故作詫異地看著二人,趕忙揉了揉眼睛,“奴才竟然不知道,這一陣子是哪個王爺成親了?可是東陽王?”
林拾一冷了眼神,不知這個嬤嬤到底是什身份,膽敢如此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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