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拾一本以為自己要出洋相掉進河,已經閉著眼睛做好了準備,誰知被拉進了堅硬結實的胸膛,溫暖的懷抱傳來熟悉的味道,她頓時心安了。
從赫煜寧懷抱中出來,林拾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有些後怕的說道:“還好有你在,不然我就掉進河當落湯雞了。”
赫煜寧想故意逗她,笑著說:“那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今天本王不僅能欣賞這滿目的荷花,差點還能欣賞到一幅美人出水圖,真是讓人大飽眼福,也算本王不虛此行了。”
聽著他調侃自己,林拾一揮起拳頭,用力的向嘲笑她的人狠狠砸去,咬牙說道:“你的表情看起來好像很遺憾嘛。”
赫煜寧聽出她的語氣透出絲不懷好意,連忙擺了擺手,識相的說:“絕對沒有,我剛才拉住你的速度已經說明了我的誠意,咱們繼續賞花吧,千萬不要辜負了這良辰美景。來,人太多了,我拉著你的手,免得發生剛才的事。”
兩人不敢再往人多的地方去了,找了一個相對來說比較空曠一點的地方,雖說不是賞荷花最好的地方,但至少沒有那擁擠,也能看到不少的荷花。
青青的荷葉上還有清澈透亮的水珠兒,河不僅有完全盛開的荷花,以及很多吃起來無比香甜的蓮蓬,還有一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欲語還休的樣子當真是美極了,連小鳥也忍不住來湊熱鬧。
林拾一看到好幾隻小鳥正停留在自己麵前的荷葉上,看向赫煜寧,指著小鳥笑著說:“你快看,小鳥也被這美麗的景色吸引過來了,看來世間萬物,隻要是美好的東西總是有著無比的吸引力。”
兩人正賞著花,正看到袁莞珮朝他們走來。
袁莞珮看到赫煜寧就像看到了行走的金子一樣,眼神立刻就亮了,滿懷春風地走過來,撩著頭發羞赧衝兩人一笑,有道是斜飛寶鴨襯香腮亦不過如此。
她衝兩人欠身:“好巧,襄王、林小姐,沒想到我們在這也能碰到。”
“是啊,冤家路窄嘛。”林拾一冷著臉說道。
袁莞珮在赫煜寧跟前有種在其他人麵前都有沒的定力,即使被諷刺了還是保持著平靜和優雅:“相逢就是有緣,林小姐若是這說可真是讓人寒心。”
赫煜寧自然看出了林拾一不喜歡袁莞珮,輕輕拉住了林拾一的手就要離開。
袁莞珮見兩人牽在一起的手眼睛都發直了,她暗暗握起了拳頭,強撐著笑意攔住了兩人:“不如我們一起逛吧,我自己一個人怪無聊的。”
赫煜寧眉頭當即狠狠一皺,剛要開口說什,卻見林拾一眼珠轉動,甜甜地衝袁莞珮一笑:“好啊,也好互相之間有個照應嘛。”
別說赫煜寧了,就是袁莞珮也覺得林拾一不懷好意,但是沒有辦法,她就是想要多看看赫煜寧,為此不惜犧牲任何代價,被林拾一羞辱的日後都可以找機會報複,但是能和赫煜寧共遊下庭的機會千載難逢。
袁莞珮相通了以後,見赫煜寧亦隻是沉思不語,沒有表現是半點抗拒的神色,更是心花怒放,連帶著對林拾一的態度都流露出幾分真誠來:“那就謝謝林小姐了。”
林拾一擺手:“不必客氣。”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這田田荷葉上都滾著雪珠,期間還有錦鯉穿行,偶然看到兩條錦鯉穿破淥波,銜著一枚輕盈粉嫩的荷葉一同入水,荷花馥鬱的香味更是沾上了風,聞著便讓人不由自主的放鬆。
也難怪這荷花自古以來便飽受文人墨客的追捧,這般高雅、這般聖潔,在三千渾濁的俗世中一如既往的幹淨盛放,如何讓人不愛呢?
“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昔日讀這詩隻覺得妙極,今天才算是大開眼界。”袁莞珮道,她自然是想要在心上人麵前好好表現的。
林拾一麵上還掛著笑,心卻狠狠翻了一個白眼,道你很快就會更喜歡這蓮花的。
她附和道:“是呀,我就說不來這文縐縐的詞兒,不過在這也看不太清,我們往那個亭子去吧。”
她指著的是橫臥在荷花池中間的亭子,和岸上連接著一條長長的畫橋,畫橋兩邊俱是低垂的風簾翠幕,一派風,流春景的掩映之下隻能看到憑欄處都是聳,動的人頭,一眼看上去密密麻麻烏泱泱的一片。
“人太多了。”袁莞珮道,“王爺身份擺在那一處,怎能和這多人擠在一塊呢?”
“誒呀,縱容著他做什?走走走,難得有這好看的東西矯情什。”林拾一說完,就幹脆地扯住袁莞珮地胳膊走上了畫橋,一起擠進了擁擠的人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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