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禦書房,皇帝的喉間突然湧上了一陣腥甜,拿著奏章的手也有些微微不穩,拿開絹帕的瞬間,素絹上已經多了一縷血色。
見狀,太子眼底閃過了一絲笑意,可表麵上卻是一臉急色,連忙迎了上去“父皇,可要宣召禦醫?”
“不必,老毛病了。若是無事,太子還是早些回去的好。”皇帝搖了搖頭,而後擺了擺手,隨手收了絹帕,又一臉不在乎的坐了下來。
隻是看向太子的眼神卻不由自主地多了幾分審視——
最是無情帝王家。
“是,那兒臣便先告退了。”恭敬地行了一禮,太子轉身時眼底分明閃過了一絲不屑,出了宮門後,腳步卻不自覺的頓了頓,而後轉向了冷宮。
看著麵前的一片荒涼,隻是站在幾丈外,太子便已經有些不敢繼續走下去了。
周圍的雜草已經有半人高了,院落也顯得有些破敗,顯然是沒人打理……
一想到冷宮的種種傳聞,太子頓時心緒翻湧!
他從來養尊處優的母妃,如何受得了這樣的苦?
這一切,都是因為顧文茵和那個下賤宮女的兒子!
太子的神色逐漸變得狠厲了起來,雙手緊緊攥拳,深深地看了眼冷宮後,眼底已經染上了幾分猩紅。
“到時候別說是一個白芊芊,就是十個,都是信手拈來……”
那木托的話沒來由的又浮現在了他的腦海,那聲音在他腦海反複盤旋著,彷佛是生了根般。
轉身離開時,他的胸口依舊劇烈起伏著,隻是神色卻更添了幾分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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