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是為著啥,反正鎖著這隻小跳蚤總是沒錯的。
薑桃二話不說就接了鎖“哢噠”一聲將門鎖了,石榴在門縫瞧見了,嘴不停的咒罵,連帶著王叔都沒放過。
薑桃瞥了一眼王叔,見他沒什表情,正覺著奇怪。
王叔見狀苦笑道:“罵就罵了,她隨了她娘,再說她也沒跟著我姓,不是我的種隨她怎爛吧。”
薑桃不曉得這後爹的心思,瞅著紅蓋頭發愁。
王叔小心問道:“我能跟你一塊去看一眼小翠?”
薑桃抬頭看他,王叔咧嘴扯出一個笑:“我一個人見她不曉得咋開口……”
“要見去就是了,她的閨房才跟你們屋隔了兩堵牆。”薑桃皺著眉頭,父女兩個要說個話咋就這別扭。
王叔杵著沒吭聲,薑桃抬腳往小翠屋走,他倒也默不作聲的跟在後頭。
推門進了屋,小翠正急得發慌,外頭催了一回了,她尋不到蓋頭又找不著薑桃。
見到薑桃拿著蓋頭進來,她仿佛看到了觀世音似得:“桃子,你可算是來了,你不在這我心就沒著沒落的。”
薑桃朝她抖了抖手的蓋頭:“先別忙著高興,蓋頭被你那該死的妹妹剪壞了。”
小翠臉色一白,頓時有些站不住,她扶了桌子定了定神,心頭萬般擔心的事就此成了真,那些酸的苦的辣的,一時間全湧上心頭。
“別哭。”薑桃皺著眉頭,朗聲道,“我囑咐了多少次,哭花了臉再給你上妝起碼又得耽誤一刻鍾。”
小翠驚醒過來,壓下眼底的淚意。這時候她才發現她爹跟在薑桃屁股後頭進了屋,正站在門前看著她沒吭腔。
父女倆兩兩相望,竟然啞口無言。
薑桃隨他倆在那玩瞪眼,自個立馬去翻了小翠的針線簍子,跟平常人家一樣,簍子的線大多是青灰兩色的,連根紅的都沒有。
薑桃先抽線穿了針,手底下飛快的將破的地方就縫起來,還是那別別扭扭的針腳,但好歹在餘氏的教導下沒太難看。
光是這樣縫起來絕對是不行的,薑桃腦子閃過無數念頭,最後想起了她拿過來的小包袱,頭還有一塊紅紗,那是荷花姐姐原來用來紮過花的。
打結,剪斷線,薑桃忙翻出那塊紅紗,蒙在蓋頭的外層,紅紗若隱若現,看不真切頭的補巴。
薑桃忙在四個角用線固定了兩針,再縫多了就看起來不美了。
“快來。”薑桃嘴上喊,“咱們蓋上就出去。”
小翠忙湊上去,薑桃將蓋頭妥妥帖帖的蒙上,又仔細看了兩眼,才舒了一口氣。
“行了,還趕得上吉時。”說完便扶著小翠出門。
“翠兒!”
剛摸上門栓,就聽得王叔在背後喊。
“往後莫要回來了,就當你沒這個爹吧。”王叔喉間發緊,眼眶一熱,“爹對不住你,爹沒用沒本事對不住你對不住你娘。”
小翠身子一顫,卻沒回頭。
三人僵持良久,等小翠不抖了,薑桃挽著她低聲問:“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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