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家住在籃球場後麵，彼此相隔了一棟樓，不等楊子打開門，薑離就聞到一股很濃烈的酒味。

    “爸。”

    楊子小心翼翼喊了一聲。

    屋傳來男人沙啞的聲音，“哦，回來了啊，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去，給爸買兩瓶酒回來。”

    楊子幽怨地掃了薑離一眼道“那個爸，班主任來我們家家訪，你方便出來一下嗎？”

    “你好，我叫薑離，是子同學的班主任。”薑離道。

    很快楊子的父親就出來了，整個人不修邊幅，滿身酒氣，臉上還浮現著兩抹酒暈，這形象跟公園那些流浪漢沒什區別，他笑道“哎呀，薑老師你好你好，快進來坐。哎，我要是知道老師你今天要來家訪，就把家收拾一下了，讓你見笑了。”

    屋確實很亂，沙發上散落著各種衣褲，連坐的地方都沒有。

    楊父很利索，雙手一摟，就把衣服全部抱起扔到了臥室，“老師坐，我去給你泡杯茶。”

    薑離說“不用那麻煩，我待一會就走。”

    “那怎行啊，老師你坐著，我馬上好。”楊父拐進廚房。

    薑離打量四周，桌上堆放著許多空酒瓶，吃剩的泡麵和鹹菜散發出古怪的味道，天知道擺在這多長時間了。

    “你母親呢？”薑離問。

    楊子低聲道“跟別的男人跑了。”

    薑離一愣。

    楊子接著道“老師，你待會最好別提這茬不然我非得被我爸打死不可。”

    薑離點點頭，對楊子多了幾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