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左一個殺人右一個殺人，這條道我剛知道就有人在那被殺，我沒你那蠢殺個人還往那搬，那可是你告訴我的路。”安故意把“你告訴我的路”六個字咬的可重，既然她要指認她，那她也可以反咬一口。

    珍兒被安的一句話給嗆得說不出話來，她沒想到平日安靜得不行的小太監原來這伶牙俐齒。

    “先帶下去，是不是你殺的我們會查清楚的。”

    “？？？”不管安怎質疑怎冤，還是被帶走了。

    安想哭，得睡覺，小命也快得了，這叫什事？

    這邊，上完早朝後的別衡在書房有一搭沒一搭地翻看著堆成山的折子，耳邊老回響著夜那小太監怪怪氣的語氣說的傻傻氣的話。這小太監有點意思意思，笨得不行還不守規矩的樣子，這種人是怎在這殺人不眨眼的深宮活下去的，不過要是把他放在身邊，一定很有趣。

    “皇上，最近後宮不太平啊。”曹公公端上了一杯茶，小聲地說了一句。

    “怎說？”別衡輕輕晃動茶杯，邊啜邊聞，茶香四溢，好茶。

    “昨兒夜，宮死了個太監，那太監是禦膳房當差的，死在了禦膳房附近的小道上，被起夜的小太監發現的。”曹公公邊倒茶邊說，“雖說死的是個小太監，但皇上……”曹公公偷偷湊到皇帝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個字，除了他們倆，沒有人知道說的是什。

    禦膳房？他和那小太監都到過那。不過說實話，小太監那點小雞膽他是看得透透的，不太懷疑是他，可是人偏偏就死得那湊巧，怎回事？

    “禁衛軍統領葉赭南，禁衛軍副統領葉赭北求見。”

    “宣。”

    “參見皇上。”

    葉赭南和葉赭北是孤兒，和別衡師出同門，自小一起習武，那時候葉赭南和葉赭北兩兄弟不知別衡身份，隻當是師傅撿回來的另一個小孤兒，三人打打鬧鬧一起長大，打得師兄弟情深。如果說曹公公是別衡的心腹，那葉赭南和葉赭北就是別衡的左膀右臂。

    “赭北，你說。”別衡點名。

    “這太監是溺死然後被拋屍在那條道上的，死亡時間在子時。”

    “有懷疑對象沒有？”別衡的眼睛盯著杯子，若有所思。

    “有一個不太算是懷疑對象的懷疑對象吧。”葉赭北皺了皺眉，“是個小太監。不過那小太監身子板瘦弱，實在是不像能把人溺死的樣子。隻不過他在夜走過那條道，到過禦膳房……但是他說他到禦膳房的時間是醜時，隻可惜沒有人能證明。”

    “瘦弱的小太監？”別衡一愣，“是不是話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