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就變唄,我現在就是得寵,你嫉妒我也好,咒我也罷,通通沒用。行了,我懶得理你,皇上還趕著要零嘴呢。”安不等涼兒反駁,轉身就走。
涼兒最不樂意聽什,安就最願意說
什,看涼兒氣得臉憋成豬肝色,安心就賊痛快。涼兒畢竟是個沒見過市麵的小宮女,再說了,平日仗著是熹貴妃的陪嫁丫頭也沒人敢招惹她,哪受過這種氣,一下就被安惹毛了。
“你就算一輩子受寵又怎樣?你看看曹公公,受寵了一輩子,不也就是個奴才,先帝和皇上誰肯給個奴才一官半職的。皇上收了他的寵,他就是萬人踩,皇上叫他死,他就得死。”
安徹底怒了。安這個人沒啥優點,唯一的優點就是護短。曹公公雖說不得多親近,但是曹公公絕對算得上她在這深宮大院的領路人,為了安,曹公公可沒少頭疼。
“果然是個沒見過世麵,見識短的丫鬟。”安冷笑了一聲,回過身,看向涼兒的眼神沒了剛才的戲謔,多了幾分認真,“文有文臣,武有將士,曹公公去摻和做什?光是恪守本分這四個字,就是你們這群跳梁小醜萬般不及的。也罷,像你這種燕雀永遠也不會知道為什就曹公公能當鴻鵠一輩子。”
“你!”
眼看涼兒的手已經抬了起來,一個聲音從轉角處傳來,涼兒的手頓時留在了空中。
“小安子,皇上都等你多久了,拿個零嘴都能出來鬥蛐蛐,怠慢了皇上你擔待得起嗎?”
來人便是曹公公。
別衡確實等急了,曹公公確實是奉命來尋人的,卻沒想到觀到這一出大戲。安著實讓他刮目相看,就如安所說,恪守本分這四個字寫起來簡單,做起來可難,這道理,就是那些飽讀詩書的大臣們也不見得能參悟。再者,他也有點感動,這深淵似的皇宮每個人都抱著自己過日子,生怕惹了什汙,誰會想替別人說一句話。
“曹公公。”得,皇上麵前的兩大紅人都在這了,其他人哪還敢吭聲啊,都低頭乖乖叫人了。
“曹公公,我錯了,咱走吧。”安也懶得理這些人了,一點兒腦子都沒有,玩起來沒啥意思,段位都太低了。
回到書房,安沒少挨別衡一頓批。
“還不是碰到一堆蒼蠅討打,這能怪我嘛。”安小聲嘟囔著,別衡耳朵尖,一下就聽到了蒼蠅兩個字。
“什蒼蠅?”
“剛剛不知道哪個宮的蒼蠅圍著我嗡嗡嗡的,可煩人了,我差點還被打了呢!還說您龍陽癖,說曹公公沒用,說我馬上就失寵呢。
這說我沒事,您可是皇上,一世英名哪是他們這群小人能玷汙了的!再說曹公公,曹公公可是對您忠心耿耿,把您,把先帝侍奉得這好,還能讓他們罵了!”安的語氣那叫一個委屈。
安可說了,受寵就是拿來囂張的,她也沒打算讓人白罵了去,演戲可是皇宮必修課程之一,她最努力了。
曹公公在一邊默默地看著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安靜靜地表演,不說話。
“豈有此理。哪個宮的!”別衡才剛說,隻有他能挑安的錯,這就有人來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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