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先生一直很愧疚自己當年沒能救下秦家人……秦侯是景元帝最信重的兄弟之一,要是能救下秦家人,景元帝跟大楚一定不會這般淒慘收場。
可他終究是本事不足,差點把封家給拚沒了,也還是一個都沒能救下來。
秦三郎聽罷,轉頭看向封先生,揚起一抹明亮的笑容,夜色都被這抹笑容照亮:「先生,如今的情況與當年不同,咱們都不會有事的,您不用擔心,也不必再介懷……都過去了,該放下了,大哥最希望先生過輕鬆舒坦的日子。」
不必再耗費心血籌謀國事,隻做個樂悠悠的堂外閑人。
封先生聽罷,笑了起來:「……成,你放心吧,我會慢慢放下的。」
然而,他們都清楚,在衛國公一係通敵賣國的冤案沒被徹底推翻之前,他們永遠都不可能真正放下過去!
「先生好好休息。」秦三郎說完這句後,離開客院,回了居住的院子。
可今晚的院子是黑漆漆的,小魚竟是沒有給他留燈。
秦三郎看得一慌,忙喊道:「大二三慶出來,小魚可還安好?怎沒亮燈?」
大慶、二慶、三慶立馬從黑暗出來,小聲稟告道:「大人,夫人安好,已經歇下了,是夫人吩咐滅燈的。」
雖然已經猜到是小魚在鬧脾氣,可秦三郎聽到顧錦安全的話後,才真正放下心來,擺擺手,道:「下去守著吧。」
言罷,進了院子,開了屋門,來到屋,可是……
嗖!
一道勁風朝他殺來,秦三郎一愣,很快回擊,擒住對方的手,往懷一扯,可惜脖子上突然一疼,尖銳的匕首已經抵在他的脖子上。
同時,他擒住她手腕的掌心傳來一股子劇痛,腦子開始暈乎,身軀發軟,倒在她懷。
顧錦得意的笑了,問道:「我厲不厲害?」
秦三郎聽得笑了,勒住她的腰肢,腦袋趴在她的肩頭,道:「厲害……就是這話問得像二狼。」
二狼那小子也是經常問人:二狼厲不厲害?
顧錦:「哼,二狼那是喜歡被誇,可我是真的厲害。」
秦三郎笑道:「是,我家小魚最厲害……謝謝小魚,經過這次偷襲,我放心了很多。」
小魚會對他動手,是想要告訴他,她手頭有真本事,他不要太擔心她,放心的去東北馳援。
可沒有在身邊護著她,他又怎可能真正放心?
隻是他明白她的苦心,所以配合她,說她想聽的話。
「對不起,我不是個好相公,一直讓小魚吃苦受累。」秦三郎想到兩人匆匆成親,剛成親幾天就冒著風雪去西北,到了西北後,又各種打仗的事兒……小魚嫁給他以後,當真是一天安生日子都沒過過,他這種相公要來真是屁用沒有,還不如休了!
顧錦:「又說對不起?既然你這客氣,那幹脆和離吧。」
「不許!」秦三郎脫口而出。
他隻是覺得自己這種相公應該休掉,可他是死也不會放開她的。
顧錦笑了:「既然不許,那你還老是說對不起?」
秦三郎趕忙道歉:「我錯了,咱們夫妻一體,乃是生死與共之人,我以後不會再說這些生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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