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已經被扒光了上衣,身上滿是鞭痕和烙印,左眼高高腫起,十根手指的指甲都被掀了,全身幾乎體無完膚,嘴巴塞著破布,看起來奄奄一息。
秦大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主子那時毒發,我們便想著盡快問出結果,便用了刑,不過這人嘴太硬,什都不說,手下人便有些心急,下手重了點。”
葉笙了然的挑了挑眉,秦大大抵是怕她覺得殘忍?可她又不是聖母白蓮花,眼前之人可是要殺秦越的人,對他們心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檢查過他身上沒有,可有標記?”秦越掃了那人一眼,表麵上看來似乎沒有什痕跡。
“啥標記?”葉笙是個不懂就問的好寶寶,很是疑惑的開口問著,難道能從身上的標記辨認出身份?
秦大莞爾一笑,詳細解釋道,“大多殺手或者死士,一般都會在身上隱秘之地刻下印記,以作辨認身份之用,因為太多數死士在訓練過程中都互相不認識,且又是大多都隱藏麵容,如果身體上沒有任何標記,即容易給人冒充,亦難以辨認身份,當然也有一些組織以暗號辨別,但暗號亦破,所以後來多數人培養的死士便都是在加入之時在特定的隱秘部位留下印記,再造冊封存,如此一來,能冒充身份的就幾乎不可能了。”
“原來如此。”葉笙恍然大悟。
秦大想起還未回頭秦越的問題,方才看向他搖搖頭,道,“屬下已經檢查了他全身,看不出來什印記,不過大腿內側有一處最新燙傷的痕跡,想必這批人抱著必死的心來參與這次行刺,應當是事前抹掉了。”
“如此心思縝密,有趣。”秦越薄唇勾起,眼神邪魅的看著那黑衣人,背後心急之人,越發有趣了。
“哎呀!”葉笙突然手掌一拍,道,“身上的標記都抹掉了,那帶上身上的令牌就十分可疑了!大抵就是誤導或栽贓,查出來的那個人,定然是個替罪羔羊。”
“嗯,我也這般想。”秦越點點頭,食指和拇指扣著下巴,在思索著究竟是何人會這樣一環扣一環,且背後之人還是當年下毒之人,那下毒之人下了毒之後多年來便再未有其他動作,才害他無從追查,如今倒是坐不住了,這新仇舊恨,該是可以一起報了。
“哎呀,我跟你們說,你們這樣讓他受皮肉之苦有啥用,我來我來。”葉笙將捂著口鼻的手巾塞進袖子中,這股子味道聞多了,似乎習慣了,她捋起袖子,便欲欲躍試的走上前。
這人既然被折磨成這樣都不願意開口,肉體折磨不了,那便隻有從精神上入手了。
那奄奄一息的黑衣人大抵是聽到了那惡魔般的聲音,垂著的頭突然動了動,他費勁的掀開眸子,被鮮血浸染過的眼睛視線有些模糊,但依稀能看到一個麵容姣好的少年向自己走來。
這人,便是那個一直幹擾著他們,又一擊便將他拿下的少年!且還識破了他的自我了斷!
黑衣人有些驚懼的抖了抖身子,眼前的少年眉眼都是笑意,無害的麵容之下必然有著駭人的手段,不知為何,麵對秦大的拷打都沒有任何驚懼的他,此刻竟然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葉先生,那便拭目以待了。”秦大很是期待的看著葉笙,雖說有些不信她還能做出什事情,但她每每總能出乎意料,或許真的能有收獲呢?
秦大說著,搬來一個椅子放在了秦越的身後,狗腿的用衣袖在椅子上擦了擦,才說道,“主子,您便坐在這,看葉姑……葉先生表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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