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是畢生信奉的法治,心中的卻是多年養育的親情。
簡奧偉在這一刻也有些動搖了,昔日年少時立下的宏圖壯誌,畢生為司法所奉獻的心願,此刻似乎有些微不足道了。
輕撫那塊牌匾,他心如刀絞,憤懣、彷徨、怨恨、以至於最後歸於無奈。
就這樣在焦慮之中,簡奧偉參加了第三次聆訊會。
往常聆訊會開頭,都是簡奧偉率先發言,可這次他成了鴕鳥,靜靜等待首席開口。
“李sir,曾sir說寒戰行動由你全權負責,是嗎?”首席看向坐在左側的**,他右側是曾向榮和其他的幾個警隊高層,第三次聆訊基本上將主要負責人都請了過來。
“是!”**點了點頭,道:“寒戰是我定的代號,所有的行動都由我統籌安排,所以我對寒戰有著絕對發言權。”
“OK!”首席說完,看向曾向榮道:“曾sir,關於行動預案,你有沒有看過?”
“沒有!”曾向榮搖了頭,“我已經快退休了,這件事我全都交給了文斌,本來也是為了作為他接班的證明之戰,我相信他的能力!”
**聽到這句話,眼神大變,轉頭看向老神自在的曾向榮,他心頓時有些不好預感。
“那,我想說現任一哥不知情的情況下,李sir是否有權限指揮一場如此高級別的行動?李sir你好像並沒有這個權限吧?”此話一出,所有的矛頭盡皆指向**。
簡奧偉見此,頓時眉間一皺,他看著首席團的人,又看了眼閉目養神的曾向榮,似乎明白了什。
**果然陷入被動,隻能沉聲道:“在處長不在的情況下,我才有權利這樣做!”
“那曾sir在嗎?”首席趁勢追擊,“如果李sir真的符合程序,那就應該將一切行動上報,而非簡單地自作主張,導致後麵寒戰行動出現失利!”
“李sir,請回答我的問題!”
首席的話擲地有聲,與低頭沉默的**相必,似乎占盡了上風。
曾向榮身旁的那些警隊高層見此,紛紛焦急不已,但他們根本沒有接觸到這件事,派不上任何用場。
簡奧偉坐在一旁,似乎徹底明白了所有的陰謀,打擊**,架空警隊,趁勢上位,利用高超的zz手腕,徹底為自己鋪路。
而威脅他自己,不過是麵小小的一環罷了。
簡奧偉此刻非常想發聲,但理智告訴他,一旦他發聲,歐詠恩就會喪命,這是他身為一個父輩絕不該做的事,他不能讓歐詠恩因他而死,否則他對不起她死去的父親。
但昔日在學校校長的教誨,以及那塊“克己複禮”的牌匾,又出現在他眼前,令他躊躇不決,難以做出選擇。
“李sir,我聽說在寒戰行動中,你的兒子李家俊,曾參與蔡元祺集團,最後遭遇意外,成了植物人,這一點你作何解釋?”
“我是否可以懷疑,你收受利益,寒戰行動根本就是最大的騙局?”
首席團成員一個個問題隨之拋下,使得整場聆訊會徹底陷入一邊倒狀態,周圍的觀眾一個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就連那些其他部門人員也搖擺不定,開始懷疑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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