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娶那煙姐姐?”
回到宰相府,小翠擋在他身前問,阿難隻是乏了,抱抱她,
“小翠,我很累,這些事也不是我能決定的。”
“可你不喜歡她。”
“沒有誰非要喜歡誰,成親這個事、”
阿難一頓,
“隻是為了要孩子。”
“你!”
小翠給他心口一拳,氣呼呼往外走。
“打我幹嘛?我說的實話啊!“
阿難揉揉心窩子,回房睡了。
第二日正午,阿難起床沒找到小翠。
傍晚從宮中回來,還是沒有見到。
一直到晚上吃了飯,還是沒有。
老婆子覺得不對勁“你孫兒今天怎了?茶喝了也不倒,飯吃兩口就下筷子,丟了魂似的?”
老爺子見他那失魂落魄的樣子,開個玩笑“這不是想人了嗎?怎?臭小子,一天不見就想別人了?”
“我沒有想她。”
阿難回過頭來,
“我想沒了她,我不知道怎給我爹清白。”
“老爺子,是水逆吧。”
“老劉告訴你的?”
老爺子用公筷給他夾了一筷子黃澄澄的酥肉,嘴絮絮叨叨,
“這老家夥,還是這沒輕沒重。”
“是水逆,包括你撈起來那具屍體,都是水逆,而且還是知天園、醉仙樓的東華水逆。”
“這說——”
阿難拍桌而起,老爺子咳嗽兩聲,讓他坐下,
“阿難啊,你還年輕,不,用你爹的話說,你這條命還和路邊的野草一樣,沾不得一點火星子。”
“更何況這場燎原的大火。”
平日愛嘮嗑兩句的老婆子今日也沉默下來,悄聲推了一旁的小侍女,侍女走過來給阿難添滿茶。
咽了嘴的飯,喝了新來的茶,阿難想說些什,又被老爺子慢慢悠悠卻不容置疑的語氣打斷。
“煙兒小姐怎樣?”
“煙姐姐很好。”
阿難應著嘴,
“隻是她父母走得太早,心太拘謹,不過人很溫柔。”
“那就好。”
老婆子終於笑了,
“對了,以後不要再叫煙姐姐,她既然要同你一起,阿煙正是個好名。”
“不錯。”
老爺子微笑點頭,
“我和你劉爺爺是大半輩子的交情,早在你娘那會我就想把她嫁到他家,哪想到半路殺出你爹來。”
“而且那邊的也是個英才,我們隻得作罷。”
“可你還小,與其讓你遇到那些騙你的江湖女子,不如我們趁早打點,給你找一個良配,夫妻美滿,也能讓你日子好過些。”
阿難低沉不語,味如嚼蠟。
“萬一阿煙她不願意——”
“她願意!”
老婆子搶話道,
“今日我去劉府見了老夫人,既然是親家,自然商量些婚禮的事情,咱們知根知底,那阿煙可對她說了不少貼心話。”
“她說了什?”
老婆子想起來就笑“到時候你們入了洞房,自個兒去問吧!”
“外公,我——”
老爺子不耐煩甩手“我知道你那點小心思,可你要知道,就算是你姐姐和大哥成親,那也是得皇上點頭!
皇上不同意的事情,誰都不敢做!皇上同意了的,也沒人
敢說半個不字!”
是這個道理,阿難突然靜下心來,阿煙那邊的約定是作數的,這婚既然是假婚,那就不必憂心。隻是老爺子這邊——
“那外公,東華水逆——”
“是水逆的改良版,加強了毒性。”
“那化妖呢?妖變神丹又是什?”
“妖變神丹。”
老爺子眉頭一皺,筷子一砸!
“你知道的還不少呢!”
老婆子趕緊按住他“我們可說好的!”
“那青鋒呢?淼東玄土呢?”
剛緩過氣的老爺子勃然大怒,一把推開老婆子,一巴掌扇在阿難臉上!
“不是老劉告訴你的,是你自己去查的!”
“你啊你!我給你說了多少次!”
老爺子指著阿難鼻子,
“不是我不讓你查!是皇上不讓你查!是這天下不讓你查!還有,你一個小屁孩也查不了!”
“憑什?”
阿難捂住自己腫脹起來的右臉,
“憑什你們可以查,我就不可以?”
“論線索,是我發現的,論事情,也是我身處其中,就是論動機,我父母安危,誰也比不得我查案心切!”
阿難手指蒼天,
“就是外麵天天跑的衙役、官兵,也沒我一個人查到的多!”
“你懂什!“
老爺子作勢又要扇,阿難渾然不懼,老婆子趕緊像老母雞一樣護在身前!
“老江!別打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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