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陰沉著臉,拎著一箱複生藥劑回到了會議大廳。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那個箱子上。
娜塔莎走過來,低聲說:“他們都知道了複生藥劑的事情。”
“是啊,那個大腦袋的混蛋,怎可能忍住不說。”
她微微抬起下巴,會議廳的桌子被拚在一起,組成簡易的病床,四位大人物躺在上麵,急救醫生正在做著緊急處理。
地上有一具屍體,太陽穴焦黑,一雙眼瞪得滾圓,他就是刺殺者。
屍體旁邊躺著一個中年大叔,手腳被綁著,已經暈過去了,就是他剛才襲擊了娜塔莎,為刺殺者爭取了零點幾秒的時間,也是他在四位大人物受傷後,將四瓶複生藥劑的事情告訴現場的其他人。
咚!
箱子放在實木會議桌上,發出沉重的響聲,有幾個官員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讓張明輕拿輕放。
張明的視線掃過會議大廳,這麵有各國的政府官員,有各大特工組織的成員,有維也納本土的安保人員。
箱子就靜靜地放在桌上,會議大廳內的氣氛變得微妙。
就像大頭目說的。
藥,就在這,用了就能把四位大人物,從死亡線拉回來。
但代價就是,他們的大腦被大頭目打開“後門”,隻要大頭目一個念頭,就能輕易的控製一個國家的政務,在巨大的權力下,他能夠為所欲為。
到時候,一紙政令下來,將張明等人歸類於恐怖組織,然後再通過媒體抹黑一下,他們就會從英雄淪為罪犯。
那……要不讓四位大人物,為了國家的安全犧牲一下?
“如果真的這做,會產生更大的問題。”
娜塔莎湊到張明耳邊,“這場四國會議的主題是:東歐商貿會談。”
“東歐?”
現場可沒有一個東歐國家的負責人。
“準確來講是,如何抑製東歐進出口貿易的會談。說白了就是這幾個國家,覺得在東歐貿易中吃虧了,想要采取限製措施,最主要針對的就是**。”
娜塔莎指著地上的屍體,“而他就是前蘇聯最出名的間諜組織——克格勃——潛伏在法國的特工。如果你是這四個國家的人民,你會怎想?”
張明感到心中一陣憋悶。
隻要是正常人,都會覺得這是報複,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
更無奈的是,不論後續的繼任者真正想法是什,想要在這時候得到選民的認可,就必須擺出強硬的態度。
“最終的結果,必將走向戰爭。”
酒店中的大頭目放下了酒杯,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邊,俯視著這座古老的城市。
“假如你們選擇使用藥劑,我將一口氣掌握四個國家,而張明,你也將背負罪人之名,成為一條隻能到處逃竄的野狗。”
“假如你們放棄使用藥劑,世界將爆發戰爭,我隻需要稍加引導,戰爭規模就會迅速變大。越混亂,我能掌控的力量就越多,到時候,你同樣會死。”
大頭目的視線仿佛穿透了數千米的距離,穿透了牆壁,落在了張明身上。
“現在告訴我,你的選擇是什?”
會議大廳中的沉默沒有持續太久,一名身材精瘦的特工走過來,衝張明伸出手說:“你好,張明。我是軍情六處的探員,丹尼爾·克雷格。我曾有幸了解過你的經曆,你是一個真正的英雄,我對你的所作所為感到欽佩。”
張明笑了笑,和他握手。
高帽子已經戴上了,接下來就是正事了。張明心想。
丹尼爾探員繼續說:“現在四位領導人性命垂危,我想請你再次伸出援手,用這份藥劑拯救他們的生命。”
他說著就要伸手拿箱子。
一隻白皙纖細的手,更早的落在箱子上。
娜塔莎按住箱子,看向張明。
“對不起,我不能給你。”張明作出了選擇。
嘩啦!
各國的安保團隊同時舉起了槍,數百隻槍口對準了張明。
娜塔莎站在張明身邊,一步不退,她抽出一把小手槍,毫不示弱的與數百人對峙。
神盾局的其他探員不知所措,端起槍,不知道指向誰。
張明早已不是那個被槍指著,就會嚇得瑟瑟發抖的萌新,他敲了敲箱子說:“你應該知道這東西有控製人心的效果。”
“我知道。”丹尼爾說。
“你看過我的資料,應該也知道,槍對我來說用處不大,我想走,你們攔不住我。”
“沒錯。”
“那你為什還這做。”
丹尼爾嘴唇很薄,他用標準的倫敦腔,一字一頓地說:“因為我的任務是將那位平平安安的帶回去,請你理解。而且我相信,隻要人還活著,總歸是有辦法。”
丹尼爾感覺皮膚有輕微酥麻的感覺,汗毛立起,對麵的張明身上閃過一道道細微的電弧。
雷電能力。
這是每一份關於張明的資料,都會記載的信息。
“最後一個問題。”張明盯著丹尼爾,“要是他們用了藥,醒過來後,給你下達的第一個命令就是殺了我,你會動手嗎?”
丹尼爾是一個耿直、傳統的英國男人,他思考了片刻。
“會。”
會場大廳的氣氛一下子陷入冰點。
隻要一個信號,這就將變成血流成河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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