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結怨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涼薄淺笑 本章:95結怨

    二姨娘死後,王家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但她臨終時說的那個‘鎮南’二字,卻讓燕蒹葭和扶蘇都陷入沉思。

    鎮南?

    鎮南王府?

    或者她說得其實是個名諱,一個喚作振南的人?

    這一切,無從得知,隻有死去的二姨娘心中知曉。

    然而,不約而同的,燕蒹葭和扶蘇都堅定的認為,此事與鎮南王府有著莫大的關係,畢竟尚瓊的母親鎮南王妃似乎也陷入一種莫名的‘癲狂’之狀。

    當天夜,扶蘇為小少爺做了一場超度的儀式,末了,燕蒹葭問他,此等超度真的有用?

    扶蘇笑著回道:做做樣子罷了。

    這話,一度讓燕蒹葭覺得真假難辨,可奈何扶蘇不吐露,她自然沒有辦法如何。

    懶得與扶蘇這廝計較,燕蒹葭揮去心中的雜念,在夜深之際,同扶蘇一起坐上馬車,打算回去。

    等到兩人都安穩的坐下來,扶蘇笑吟吟看向燕蒹葭,問她:“公主可覺,此情此景,有些眼熟?”

    “眼熟?”燕蒹葭懶洋洋的掀了掀眼皮子,問道:“哪眼熟?”

    扶蘇道:“南下之前,公主坐在扶蘇的馬車上,還曾揚言扶蘇的馬車不夠舒適……”

    他這一說,燕蒹葭便想了起來。的確,離京之前,她於城郊見到了扶蘇,因著想隨之南下,她二話不說便爬上了扶蘇的馬車,而如今,喚作扶蘇坐在她的馬車內,可謂是風水輪流轉。

    轉念一想,燕蒹葭便問:“國師今日不坐馬車出城,難道是因為在那兒等著本公主?”

    扶蘇一早出門,騎得是駿馬,方才燕蒹葭本以為他回去也該是騎馬才對,但這廝卻是笑著搖了搖頭,說是更深露重,騎馬太過寒涼,於是便緊跟著她入了馬車內。

    原本燕蒹葭隻是隨意一問,心下並不覺扶蘇能算到她也會跟著去王家,可下一刻,便聽扶蘇回道:“公主的馬車,的確很是舒適,何時公主能遣人替我造一輛這樣的馬車?”

    言下之意,便是隱晦的承認了他算到了燕蒹葭將會跟著去城北的王家。

    如此算計明確,讓燕蒹葭忍不住挑眉:“馬車的事情,不急於一時,隻是國師可知道,昨日有賊人潛入公主府。”

    她側眸望著扶蘇,笑容散漫,但卻不達眸底。

    “這件事,我略有耳聞。”扶蘇神色如常,說道:“隻是,聽說公主府戒備森嚴,怎竟是有人入公主府如入無人之境?”

    “許是個武藝非凡的人,”燕蒹葭打量著他,見他沒有半分異樣,便繼續道:“不過,國師可是知曉,那人在本公主這兒,落了一樣東西?”

    “哦?什東西?”扶蘇道:“公主不妨好生追查一下那東西是誰擁有,雖說燕京很大,但有能力潛入公主府的人,定然不多。”

    人不多,那自然便很好尋出賊人了。

    無疑,扶蘇的話半點破綻沒有,燕蒹葭不由挑眉。

    若此人真的就是潛入公主府的賊人,那他實在是過於擅長偽裝了,竟沒有絲毫異樣之處。

    “國師猜猜,那東西是什?”燕蒹葭眼睛一眨不眨,緊緊盯著扶蘇,生怕錯過他一絲的表情。

    “是什?”扶蘇搖頭,表示不知。

    “玉佩。”燕蒹葭笑道:“不巧的是,那塊玉佩上,留下了那賊人的痕跡。”

    說這話的時候,燕蒹葭完全是想誆一誆扶蘇,當然她倒是不指望扶蘇會作何反應,畢竟這廝也是成了精的妖孽,怎可能隨意便踏入她的陷阱?

    果不其然,下一刻,便見扶蘇笑了笑,說道:“那不是正好?公主可以借著那痕跡,將賊人揪出。”

    燕蒹葭神色平靜,仿佛是向他請教:“國師以為若是本公主抓到賊人,應該如何處置?”

    “公主隨意就是了,”扶蘇淡淡彎唇,清風朗月,皆在眉間:“若是公主實在要問,扶蘇以為這樣的禍患,必須要斬草除根。”

    “哦?國師當真這認為?”燕蒹葭笑眯眯道:“若是當真捉到那人了,本公主定然如國師所願,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說著,她仿佛意有所指一樣,一雙如墨的眸子,不懷好意的盯著扶蘇:“不過,本公主也不是那般好相與的人,處死之前定然是要好好折磨一番,剝皮抽筋自不必說……本公主更有興趣的是……將他閹了。”

    閹了?

    扶蘇挑眉,暗道燕蒹葭可真是敢說敢做。但麵上他卻是一派風輕雲淡,笑著問道:“閹了?看來公主知道那賊人是男子了?不過扶蘇有些好奇,公主說要將他閹了,可是昨夜那賊人對公主……圖謀不軌?”

    扶蘇也是個狠人,燕蒹葭那說,他自然也要讓她膈應一番。

    燕蒹葭冷哼:“他若是有那個膽子,本公主早就廢了他了。”

    扶蘇勾唇:“這是自然,隻是扶蘇聽聞那夜公主與付都督喝得酩酊大醉,也難怪那賊人潛入,公主毫無知覺。”

    明迎合,暗地扶蘇卻是在隱喻,話話外都在說她可能被‘賊人’染指。或許這賊人就是他自己,所以他說得時候,可謂是肆無忌憚,頗有幾分惡毒之意了。

    “那賊人潛入,誰說是為了女色?”燕蒹葭也不相讓,唇齒相譏:“難不成國師知道那賊人是誰?怎如此悉知那賊人的所圖?”

    她也不否認扶蘇所說的圖謀不軌的話,但明顯就是認定了扶蘇就是那夜潛入的賊人。

    “唔……揣測而已。”扶蘇道:“公主瞧著似乎沒有受傷,傳聞也沒有丟失物件,那有賊人闖入,不為劫色,又是為何?”

    說到這,扶蘇忽而一臉了然:“或許公主應當去看看禦醫,若是被暗中下了毒……可是不妙。”

    他話音一落下,燕蒹葭便臉色微微一變。

    扶蘇這意思……難不成他的確給她下毒了?所以如今才這樣明目張膽的威脅她?

    那天她本就睡得迷迷糊糊,再加之隻顧著生氣,的確是忽略了被下毒的可能……

    正是時,馬車外響起牧清的聲音:“師父,國師府到了。”

    從城北回來,先是路過國師府,而後才抵達公主府。

    扶蘇聞言,緩緩起身,而後看向燕蒹葭,道:“公主今日好好歇著,明日再見。”

    說著,他回過頭,就要朝著馬車外走去。

    “明日?”燕蒹葭一把拉住扶蘇的袖擺:“國師說的明日是何意?”

    “公主還不知道?”扶蘇顯得有些訝然,他不著痕跡的看了眼燕蒹葭抓著他袖擺的素手,道:“明日國子監有入學禮,陛下昨日私下叮囑我,讓我好生照顧公主。”

    “什?”燕蒹葭一愣,難得神色有幾分龜裂:“你是說……明日入學禮?”

    前幾日她方回京的時候,她父皇的確和她提過入學禮一事,但是她沒有想到,竟是這快!

    先前離京南下的時候,她就答應過她父皇,回京定然乖乖去國子監學習本事。可……她那時也不過是敷衍了事,目的隻為了順利南下。

    那勞什子國子監,她可半分興趣也沒有。

    “不錯。”扶蘇點頭。

    見扶蘇沒有否認,燕蒹葭更是有些想不通,即便明日是入學禮,可為什她父皇說讓扶蘇照顧她?難不成……

    似乎想到什,燕蒹葭頓時瞪大眼睛,錯愕不已的看向扶蘇。

    “公主沒有猜錯。”扶蘇言笑從容道:“我答應了陛下,在國子監任職。”

    “可你是國師!”燕蒹葭難以置信:“好端端的國師不做,你做什夫子?”

    “國師和夫子二者並不衝突,”扶蘇一臉理所應當,道:“素日太無趣,做個國子監的夫子也是不錯。”

    見扶蘇那一臉‘賤賤的’笑,燕蒹葭頓時明白,這廝去國子監想來不是因為平日無趣,而是因為他想借著這個機會,對付她!

    想到這,燕蒹葭扯了扯嘴角:“國師日理萬機,本就夠忙碌了,何必去國子監受罪?”

    瞧著燕蒹葭那愁眉不展的模樣,扶蘇臉上的笑意愈發濃烈了幾分。

    “公主不必擔憂,我會權衡好二者的關係的。”扶蘇眉眼彎成一條直線,道:“同樣,也會好生照顧公主。”

    說著,他回頭,徑直便下了馬車。

    看得燕蒹葭好一陣惱火,她忍不住一腳踢向扶蘇方才坐著的位置,發出‘咚’的一聲。

    “公主,您怎了?”西遇聽到聲音,下意識詢問出口。

    馬車外,扶蘇尚且才走了兩步,聽到那響聲,不由輕笑起來:“公主不悅也不必遷怒馬車,這馬車銅牆鐵壁的,疼得還是公主自己。”

    這句話,落在燕蒹葭的耳朵,簡直就像是嘲諷一樣,讓她愈發氣的咬牙切齒。

    下一刻,便見她一步跨過去,惡狠狠掀開馬車的簾子,看向扶蘇:“國師最好別得意太早,本公主可希望,國師做了國子監的夫子以後,莫要因為承受不住學生們的戲弄,輕言說放棄!”

    扶蘇不緊不慢回道:“多謝公主提醒。”

    說著,他轉身,很快和牧清漸漸消失在燕蒹葭的眼前,踏步入國師府內。

    燕蒹葭眯起眸子,冷笑一聲:“走著瞧!”

    馬車的簾子再度落下,西遇有些詫異,他其實很少見燕蒹葭這樣情緒外露,可扶蘇卻不止一次讓她氣急敗壞……看來,國師扶蘇的手段,的確不容小覷。

    ……

    ……

    燕蒹葭回了府邸後,並沒有先去睡下,她召了公主府的府醫,讓他為自己診脈。

    公主府的府醫是曾經在太醫院年輕有為的太醫,後來燕蒹葭出了宮,燕王便派了這太醫入了公主府,專門留在公主府為燕蒹葭看病。

    最初的時候,這太醫也是不滿,畢竟他堂堂太醫院首席太醫,如何淪落到當府醫的地步,隻是後來屈於燕蒹葭和燕王的淫威之下,漸漸便接受了事實。

    不過這一次,他診完燕蒹葭的脈後,不由蹙起了眉梢,半晌沒有說話。

    燕蒹葭見他如此,便立即問道:“怎,哪不妥?”

    “公主體內有一種蠱毒。”太醫睨了眼燕蒹葭,小心翼翼的看著燕蒹葭的臉色。

    “蠱毒?”燕蒹葭心中有波瀾掀起,麵上卻不動神色:“什蠱毒?會如何?”

    “這蠱毒……恕微臣無法辨別。”太醫咽了口唾沫,生怕燕蒹葭突然惱怒,將他給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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