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輕鬆,江渢眠也在半路,與燕蒹葭告辭。而後,西遇等人終於與燕蒹葭匯合,也算是讓燕蒹葭更有底氣起來。
燕蒹葭和扶蘇終於在半月之後,抵達都城。
燕京繁華依舊,熱鬧至極。燕蒹葭本以為,回京也會是安安穩穩。
不料,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百姓隻道是扶蘇歸來,不知燕蒹葭在馬車內。
於是,歡呼和迎接的聲音,如浪潮一樣襲來。
“國師終於回來了!”
“國師可真是造福咱們燕國百姓!”
“是啊,是啊!”
沿街百姓的聲音,入了燕蒹葭的耳朵,她笑著看了眼扶蘇,調侃:“國師是真受歡迎。”
扶蘇聞言,淡淡一笑。
就在這時,馬車忽而停了下來,馬車外傳來一道女子嬌蠻的嗓音。
“燕國的國師終於回來了!”
燕蒹葭挑眉,這聲音……莫不是那個輸了她坐在地上哭的小郡主?
“本郡主倒是想看看,燕國的國師,生的如何模樣!”馬車外,那少女又再度出聲。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牧清也跟著道:“師父……”
顯然,馬車外的少女這是打算鬧事兒了!
“公主坐好,我去處理一下這件事。”扶蘇看了眼燕蒹葭,隨即快速的拂起馬車簾,往外走去。
“郡主何必如此興師動眾?即使要見扶蘇,現下該是瞧見了罷?”
馬車外的女子,身材嬌小,瞧著嬌蠻而跋扈,手中揮舞著馬鞭,流蘇垂額,滿是異域風情。
“你知道本郡主?”少女乍一見扶蘇出現,眼中劃過一抹驚豔。
扶蘇緩緩笑了笑:“越國永明郡主。”
越國永明郡主,風嫆玉。
風嫆玉雖說是郡主身份,但在越國,也是堪比公主。聽聞她出生時,祥瑞漫天,於是風嫆玉便成了皇族的嬌女,一直被寵愛著成長。
扶蘇聞言,卻是沒有回答她的話,隻不緊不慢回道:“永明公主如今知道扶蘇生的如何模樣了罷?”
“國師怎這著急?”風嫆玉道:“難不成馬車之中,藏了嬌嬌人兒?”
說著,她手下長鞭一甩,便要掀開馬車簾子,一探究竟。
有那一瞬間,扶蘇的眸底劃過殺意。
隻見他一手拉住那長鞭,重重往外一甩,風嫆玉連人帶馬狠狠摔向一側。若非她身後的護衛及時接住她,恐怕是要斷了幾根肋骨的。
一聲尖叫聲,劃破天際。
“扶蘇!你敢!”她疼的齜牙咧嘴,在下人的攙扶下,很快站了起來。
她沒有想到,扶蘇竟是真的下如此狠手。一向聽聞燕國國師是個性子溫和的,如今一見,卻是與傳聞不同。
“郡主以為,我為何不敢?”他微微一笑,聖潔的容色,高雅如謫仙。
他毫不避諱,直接便不給她麵子,氣的風嫆玉直直跳腳:“好你個扶蘇,我要讓燕王好好懲戒你!”
這孩子氣般的話,也不知是嚇唬誰,聽得馬車內,燕蒹葭忍不住笑了起來。
世人都說,越國永明郡主和燕國臨安公主是一般無二的性子,刁蠻、跋扈,禍害黎明百姓。
其實不然,至少她燕蒹葭,可從未像風嫆玉一樣,沒有腦子。
馬車內女子的笑聲,頗有些張狂,聽得風嫆玉更是氣惱不已:“馬車是什人?竟敢笑話本郡主!”
“永明郡主到了燕國,還如此囂張的嗎?”隔著馬車簾子,燕蒹葭淡淡嘲諷:“難道來燕國的時候,你越國王上忘了讓你帶上腦子前來?”
燕蒹葭的話,既是引得周遭百姓深覺好奇,又是讓他們覺得好笑的要命。
於是,眾人皆是嘲笑著風嫆玉,氣的風嫆玉臉色更黑了。
風嫆玉氣急敗壞:“你這鄉下女子!連麵都不敢露,竟然還有資格嘲笑本郡主!”
她以為,這馬車內的女子是扶蘇從北垣帶來的女子,一個鄉下女子,也敢嘲笑她永明郡主,真是不知好歹!
西遇在一側,聽到永明的話,眸光瞬間便劃過殺意。若非公主囑咐他莫要輕舉妄動,他實在是想狠狠教訓一番這小小郡主。
“鄉下女子?”燕蒹葭淡淡笑了笑:“風嫆玉,你好大的膽子!難道是忘了,曾經是如何輸給本公主,哭的像個醜八怪?”
本公主?
風嫆玉一愣,這口氣……不,不會是燕蒹葭,分明她打聽過,燕蒹葭在府中養病已然有兩個月了,怎可能出現在扶蘇的馬車內?更何況,據她所知,燕蒹葭和扶蘇……可是素來不怎對付的。
“怎,幾年不見,是忘了你姑奶奶的聲音了?”燕蒹葭奚落道。
一想到燕蒹葭三個字,風嫆玉便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你……你別裝神弄鬼,以為本郡主不知道嗎?燕蒹葭已然養病很久了,怎可能出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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