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野最初還以為素姬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呢，可他再三確認後才得知，石磊當初在自己身體和情緒都處於低穀的時候讓他簽署的幾份文件……他當時還以為那僅僅隻是一些手術授權書，沒想到其中竟然還包含了一份婚姻登記書。

    看著如此蒼老的素姬，袁牧野心特別不是滋味兒，當初要不是為了救自己，那個風華絕代的北晉公主又怎會落得如此地步？如今在她生命快要走到盡頭的時候，卻依然還在為自己做著打算……

    袁牧野想到這就難過的說道，“素姬……我不值得你對我這好，真得不值得！”

    素姬聽了就笑道，“沒有什值不值得的，畢竟不是所有的感情都一定能夠得到回報……其實很多年前我也怨恨過，恨老天爺為什讓我遇到了你卻又失去了你？是我不配和心愛的人成雙成對嗎？你知道當年我看到年輕帥氣的你時有多開心嗎？可下一秒看到自己蒼老的臉時立刻就心如死灰。那個時候我才意識到，有些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這就是我和你的命，如果我執意要逆天改命，那最終失去的將會是彼此之間最美好的東西。後來我就想通了，既然得不到，不如就好好守護著吧，其實我對你好也是在自我感動，否則我真就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意義到底是什了。”

    當天晚上袁牧野陪了素姬整整一宿，他們兩個人聊了很多彼此這些年來各自經曆的一些事情，直到最後素姬安詳的離開，袁牧野都一直緊緊抓著她的手不曾放開……

    直到石磊帶著醫生進來確認素姬已經沒有心跳之後，他才走過來輕輕掰開袁牧野的手說道，“放手吧，她已經走了。”

    “為什不早點告訴我？！”袁牧野神情木訥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