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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可以，甄石的媽媽是不打算去甄石和白可可所在的城市的，她討厭孤身一人去一個陌生的城，最重要的是，這次去不是為了玩玩，不是為了簡單的探親，而是要為了照顧一個即將要生產的女人。

    “你說小兒就這著急讓我過去嘛？我早去了有什用？”抱怨一下，再不抱怨就要被自己的鬱悶的情緒憋壞了。“是小兒想讓我早過去尼，還是可可想讓我先過去？你說，還有一個多月才生，預產期還早來，讓我去幹什？去伺候可可嗎？”

    “你不伺候誰伺候，讓你過去你就過去唄！說那多，早幾天晚幾天的不是都要過去？”甄石爸爸已經聽了自己的老婆叨念了半天了，這個事情有什可叨念的。

    “過去就是要幹活兒！我那時候生小兒的時候，都要成了還在地給你們家翻地來！誰照顧我了？我不是要天天幹活？天天受累？現在的人生個孩子就是嬌氣！”說起來就有怨氣，她年輕的時候受了多少苦？憑什年輕的時候又要伺候公公婆婆又要照顧家的地，現在當了婆婆了又要反過來再伺候兒媳婦？那她什時候是個頭兒？憑什她就是個伺候人的命？

    “現在和過去能一樣嗎？咱們那會兒誰不受累？現在的孩子誰還受累？你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聽出來的老婆的怨氣，可是他能說什？“現在都這樣！”

    “咱們後鄰家的嫂子，她家的小兒就沒有讓她去看孫子，人家什都不幹，就是想孩子了去卡那一眼！人家兒媳婦什都能弄好，根本就不用她幹活！”說起來後鄰家的大嫂子，她就覺得羨慕的不行。再沒有比那個人更有福的了，家承包了地，收成好的很，掙了不老少的錢，家什都不缺，找的媳婦兒還省心，什都不用她操心，而已不用她看孩子。

    “人家掙錢多，人家媳婦能請得起月嫂！咱們能請嗎？”說起來，也有點無力。他當了一輩子工人，幹活勤勤懇懇，到最後還不如種地的掙得多。

    “怎不能！人家城人不是都請月嫂嗎？我要是有事兒不去，說不定她們家就給請月嫂了尼！可可的爸爸媽媽都有退休金尼！他們能讓自己的閨女吃虧嗎？”作為鄉下人，是請不起月嫂，而是作為城人請不起嗎？如果請了月嫂，她不就不用去忙前忙後了嗎？“我生小兒的時候，還沒有出滿月就下地幹活了！還炒菜給你們吃尼！”

    “淨說些沒有用的！去吧去吧。小兒讓你去你就去！要是實在不適應你再回來不完了嗎？腿長了你身上，你拿著點兒錢，實在不行你就和小兒說說，自己坐車回來不就完了？”煩死了，一有事兒就開始叨念這些陳芝麻爛穀子。唉，年輕的時候，過得確實也不好，心也覺得虧她的。

    “我要是待不下去，回家能行？”等的就是老頭子的這個承諾，隻要他說了，她就有底氣。要是待不下去了，回家不就完了嗎。她也是這想的。“我可能就是適應不了！我血壓高，一休息不好、吃的不得勁兒就開始難受！我也是害怕給小兒他們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