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走了半個小時，楚歌四人才來到羚羊林園。

    動物園的羚羊有七種，比特犬轉世為跳羚，四肢細長，背部毛發成黃褐色，肚子則是白毛，兩根犄角尖長，模樣靈動。

    楚歌找到一名工作人員，詢問小跳羚在哪兒。

    工作人員也沒有拒絕他，帶著他們來到一片籠區。

    “這的羚羊都是剛出生不久，之所以不放出去，是怕它們受傷，有一隻小跳羚就是，總愛撞籠子，撞得頭破血流。”

    聽到工作人員的話，楚歌不由挑眉，他笑道：“姐姐，能帶我們去看看那隻小跳羚嗎？”

    工作人員笑道：“好啊，很少有你這樣想了解動物的學生來，一般的遊客隻是在遊玩，不會深入了解。”

    唐雪佳與宋小玉在旁邊自拍，陳迅傑四處張望。

    楚歌跟著這名工作人員來到一張鐵網前，籠內有十幾隻大小不一的跳羚，大部分都在睡覺。

    “就是那個小家夥，你看它的頭，傷口剛結痂。”

    工作人員指著角落的小跳羚說道，她的語氣有些不忍，心疼那隻小跳羚。

    楚歌走到鐵網前，右手抓住鐵網，對著麵喚道：“比特犬，臥底。”

    工作人員聽得好笑，問道：“**，你在說什呢？”

    陳迅傑、唐雪佳、宋小玉也走了過來。

    原本正在睡覺的小跳羚忽然睜眼。

    它瞥眼看向楚歌，眼神空洞，沒有變化。

    楚歌繼續道：“你的狗群呢？”

    小跳羚就那樣呆呆的望著他，一動不動。

    “比特犬？狗群？你是不是青梅公園的新聞看多了？”宋小玉笑道。

    陳迅傑找準機會，插嘴道：“小羚羊哪像什比特犬，看它趴在地上的樣子，倒是像那隻小獅子，毛色也很像。”

    小跳羚忽然站起來，直接衝過來。

    當——

    鐵網被小跳羚撞得劇烈搖顫，陳迅傑嚇得一哆嗦，下意識往後跳開。

    唐雪佳與宋小玉也被嚇到。

    楚歌則眯起眼睛。

    “你們退後，這小家夥又發神經了。”工作人員連忙說道，她走到前方，想要安撫小跳羚。

    小跳羚跟發瘋一樣，瘋狂地撞擊著鐵網，頭皮很快就撞得皮開肉綻，兩根剛冒出的小角也被撞斷，十分淒慘。

    楚歌盯著小跳羚的眼睛，想要看看它是否還保持著人的意識。

    這是他最想知道的。

    成為動物後，是否還有人的意識？

    如果沒有還好，有的話就太恐怖了。

    當一個不能說話的動物，還被關在動物園，絕對是煎熬。

    在動物園，想要逃出去，幾乎不可能。

    人類以愛之名義關愛動物，到處都有監控，防護設施也齊全，怎可能逃？

    楚歌再次想起一個月前的野豬新聞。

    那隻小野豬是在進行生存競技，還是已經被貶為動物？

    小跳羚流血越多，越瘋狂。

    工作人員被嚇到，連忙去叫其他人過來幫忙。

    很快，五名成年男人過來，他們進入籠子，將小跳羚按住。

    滿頭是血的小跳羚依舊拚命掙紮，自始至終，它的眼神都那空洞，沒有比特犬那凶狠，很難將兩者聯想到一起。

    楚歌四人被工作人員請走。

    離開這片園區，他們依舊處於震撼中。

    “它到底怎了？”陳迅傑忍不住問道。

    宋小玉猜測道：“可能沒吃早飯？或者有起床氣？”

    唐雪佳白了她一眼，仿佛在說你真的是高中生嗎？

    楚歌獨自思索，一言不發。

    他不明白小跳羚為何那瘋狂。

    難道是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