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劍仙 書海閣(w)”
井三三嘲諷的說道:“你若是能夠打得贏,還能躲這久?按照你的作風,若是有仇家,怕是當天夜就潛進人家,趁著人家在睡夢中,一刀抹了脖子,萬事大吉。現在躲躲藏藏的,我沒有說,隻是怕你沒麵子,還真的以為自己多厲害?”
青袍老者捂著胸口,氣急敗壞的說道:“我就算不被人殺死,也要活活被你這孽徒氣死!”
他當然很清楚自家徒弟有多關心自己,這隻是他們師徒倆的相處方式,哪怕他表麵上氣得眼看就要死過去,但又哪會真的生氣,更多的還是無奈。
井三三仍舊發揮著他的嘲諷奧義,“就算被我氣死,也比你可憐而又狼狽難堪的被人殺死好。”
青袍老者明白自己說不過井三三,每次說不過的時候,他都要動手才行,但現在他沒有動手的興致,而是很認真的看著井三三,十分嚴肅的說道:“我保證不會死,哪怕是躲躲藏藏,我也一直在準備著,你要相信為師才行,之所以讓你現在躲起來,也是怕那家夥拿你威脅我,那時候我就真的死定了。”
井三三的嘴巴動了動,他很想要反駁,但是青袍老者的話也有道理,若是因為他的存在,反而讓得青袍老者投鼠忌器,那就完全是他的罪過了,便意味著是自己害死了老師。
他望著青袍老者很認真地表情,終是點點頭,說道:“好,我聽你的,但是你必須要活著,如果你死了,我就讓你入土難安。”
青袍老者滿腦袋的黑線,想著自己收了這一個徒弟,當真是極其不幸。
......
破落巷,孤山客罵罵咧咧地推開院門,渾然不顧被雨淋濕的身子,李夢舟上前撐傘,很是莫名的說道:“前輩,您這是怎了?”
孤山客極其不忿地說道:“那些老家夥真是不知羞恥,下棋居然悔棋,明明該是我落子要贏了,他們居然給我耍無賴!當真是氣死我也!”
李夢舟哭笑不得,想著孤山客怎著也是五境的大物,跟一些普通的老人家下棋,居然氣成這樣。
蕭知南站在屋簷下,冷不丁地說道:“不如孤山前輩提劍去斬了他們。”
李夢舟滿臉駭然。
孤山客也是麵龐微垮,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擺著手說道:“那倒不至於。”
他神色尤為認真地說道:“蕭丫頭,你著相了。”
他哪不清楚蕭知南是什意思,所謂去斬了那些老鄰居完全在於表象,著重點而是在提劍兩個字上麵,現在蕭知南是變著花樣的在提醒孤山客,他是一名劍修,手就應該提著劍。
許是想要轉移話題,孤山客輕咳一聲,瞧著漫天雨霧,說道:“這雨水隱藏著一股肅殺之意,白虹鎮怕是有人要死了。”
李夢舟表情微怔,詫異的說道:“前輩這話是何意?”
孤山客擺擺手,說道:“你們自己觀瞧吧,我要去睡覺了。”
說著話,他便直接繞過蕭知南,步入房間,啪地一聲把房門關上。
然而蕭知南卻很認真的在觀察著這一場秋雨。
李夢舟沉默了良久,忍不住問道:“你看到什了?”
蕭知南搖頭說道:“什也沒看到。”
李夢舟有些懊惱的說道:“孤山前輩很喜歡打啞謎啊。”
蕭知南說道:“我最討厭打啞謎的人。”
李夢舟點點頭,表示很讚同。
而在同一時間,白虹鎮外的某條山路上,冰涼的秋雨,霧氣很重,漸漸地顯現出一道人影來。
那人穿著道袍,頭上戴著鬥笠,腰間掛著一把刀。
道路因雨水而泥濘,但道人腳踩淤泥,卻並未在靴底沾染半點汙漬,當真是神仙風采。
然而事實上,跨過四境門檻的修行者,隻要想,都能夠做得到,但也需要對天地靈氣的掌控登峰造極,初入四境的修行者也是很難做到的。
鉛黑的雲層聚攏而來,屬於秋季的最後一場雨,來得十分猛烈,閃電在雲層縱橫呼嘯,天河沿岸波浪翻湧,隆隆地悶聲傳出很遠很遠。
穿著道袍的刀修步伐很輕盈的來到白虹鎮。
他微微掀起鬥笠,露出一雙明亮的眸子,靜靜地看著門牆上那‘白虹鎮’三個大字,喃喃低語道:“倒是挺會躲,若非江湖上有刀客湧動,朝白虹鎮匯聚而來,我還真抓不住你。”
有刀客前來白虹鎮,當然不意味著青袍老者也會出現,但是白虹鎮那些被嚇跑的刀客,可沒人在意他們的去處,想要問詢出來,貌似也很容易。
畢竟青袍老者是在白虹鎮現身過。
白虹鎮不似國都琅琊亦或鳳江、錦州等大城,他毫無顧忌的放開神遊意念,探查整個白虹鎮。
便好似有雄鷹在天空盤旋,一雙鷹目極其犀利的緊緊抓住白虹鎮的每一個角落。
然而很快的,風正陽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在他神遊畫麵,有著青衣的姑娘忽然也朝他望了過來,幾乎同一時間,在更為隱秘的角落,有執劍的青年男子也用著很淡漠的目光看過來。
在一處破落的巷子,同樣站著一男一女。
風正陽那間便收回了神遊意念,他眸子隱隱有些駭然,急促地喘了口氣,似是不敢相信的呢喃道:“小小白虹鎮,怎會有如此多的大修士?!”
這不是最主要的,關鍵是這些修行者,都很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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