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劍仙 書海閣(w)”
“我還有一把劍。”
王行知怔然地望著李夢舟。
他有些不太能理解。
但李夢舟也沒打算讓他理解。
他舉劍。
然後出劍。
那道劍意遠不如之前。
但在某一刻,那道劍意忽然增強。
李夢舟也再次吐血。
在所有人都驚訝的目光。
卻見寧浩然走到了李夢舟的身邊,說道:“我就是那把劍。”
李夢舟擦掉嘴角的血跡,說道:“我很清楚,你一定會站出來的。”
寧浩然皺眉說道:“我站出來,不是為了你。”
李夢舟笑著說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是為了我,但隻要你站在這便足夠了。”
他轉頭看著寧浩然,神情鄭重說道:“四師兄,借你的劍一用。”
那是很熟悉的一句話。
曾經的四師兄有過猶豫,是因為擔憂師弟的安危,但現在的寧浩然沒有猶豫,是因為他並不擔心李夢舟的安危,至於麵還有沒有其他的原因,相信就算他什都不說,在場的人也都明白。
江子畫看向卓丙春,問道:“四師兄恢複過來了?”
卓丙春微微搖頭,說道:“那是他的潛意識,不管他變成什樣,麵對自己曾最敬愛的老師身死的那一刻,他的心遭受到前所未有的衝擊,那股衝擊平衡了山外意識,但並沒有將其壓製,隻是那股衝擊,讓他現在的想法也有了些改變,不管是屬於寧浩然還是山外意識的念頭,在那個臨界點達到了統一。”
江子畫有些茫然的說道:“啥意思?”
卓丙春說道:“因那個統一的念頭,讓他隻想著要幫自己的老師報仇,但因山外意識並沒有被徹底壓製,他潛意識在飽受著煎熬,最終又達到了一個平衡,他要出劍,但劍是從李夢舟手出,是因他潛意識要出劍,而山外意識在排斥,借李夢舟的手出劍,便是兩股意識權衡之後的結果。”
江子畫撓了撓頭,他貌似還是沒有聽得很明白。
但那顯然並不重要。
李道陵的劍意。
薛忘憂的劍意。
寧浩然的劍意。
李夢舟全都握在手。
他自身的劍意瘋狂湧出。
再次吐血。
拚命的把劍斬擊出去。
雖然隻有四道劍意,但王行知也不是初才的他。
因李夢舟距離他很近,王行知再次施展《太玄》,哪怕已經隻是微乎其微的一點念力,但在《太玄》神通的加持下,也比尋常五境大修士的念力更強,那已經是王行知目前的極限。
他甚至隻能壓製麵前的李夢舟一人。
可在那股太玄念力剛剛釋放出去的瞬間,李夢舟便早有防備,他也將自身念力一股腦全部釋放了出去,而有《蠶滅卷》補充念力的消耗,竟讓得兩股念力持平,而李夢舟的念力源源不絕,王行知的太玄念力極度消耗下,勢必會越來越弱。
這也在於目前的王行知真的行將就木,否則就算李夢舟擁有源源不絕的念力,但念力不夠強大的情況下,也根本沒資格和道宮太玄念力硬碰硬。
眼見李夢舟隻是停滯一瞬,劍意便繼續瘋狂漲,王行知難免有些慌亂,他的氣海靈元已耗盡,短時間也隻恢複了一點,但仍是下意識地,把剩下的氣海靈元全部催動出來。
沉悶的巨響,宛如春雷爆鳴炸裂。
李夢舟持劍的手臂崩開,血液飛濺。
卻仍在斬出那一劍。
劍意撕碎了王行知的氣海靈元,兩股念力碰撞,讓得李夢舟的身體和精神都遭受重大打擊,他咬牙堅持著,義無反顧的出劍,艱難地往前邁步,麵龐青筋暴露,一張黑臉也變成了醬紅色,汗水混合著鮮血,爬滿他的臉頰,衣衫破裂,血液隨風飄散。
他喉嚨發出低吼聲,宛如野獸,邁著沉重地步伐,迫近王行知。
王行知的眉頭深深蹙起。
他已沒了劍。
他已耗盡靈元。
僅剩的太玄念力也被李夢舟那股源源不絕的念力壓製住。
道宮有簡單記載《蠶滅卷》,他自能清楚李夢舟那源源不絕的念力是怎來的。
但王行知又怎能甘心死在這。
就算是被薛忘憂的那一劍殺死,又或是死在歸海斷空手,都沒有比死在李夢舟劍下來得難以接受。
他可是堂堂五境之上的大修士。
他可是北燕道宮南天門聖殿的門主。
他在燕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在整個世間也威名赫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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