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壯和尚抖了抖滿是傷痕的熊軀,周身遍灑無數血珠,血紅的兩眼狠狠盯著玉小魚,哪還肯聽他罷戰,瘋了般向他殺去。
那和尚的身形已經快成極致,在玉小魚身邊來回衝殺,激起無數血影。
玉小魚也感到這和尚是遇血則俞強,稍不留神,身上便被那和尚抓出了幾道血印。
“我擦!你這和尚獸性得很!小生不想傷你性命,你卻凶個沒完了!我可是武大皇後那過來的!”
說也奇怪,玉小魚話音剛落,那和尚噌地跳了開去,收了手,呼哧呼哧地喘著血腥的粗氣,吼了聲:
“都給老子住手!”
那班僧人立時收手,壯和尚環視了他們一眼,罵道:
“虧你們還叫什銅皮僧,讓個娘們兒和崽子給打成這樣!這特娘的丟人!小子,你是誰?!媚娘她要幹啥?!”
“,小生就覺得咋見你眼熟,原來真是那時那個壯和尚~”
玉小魚立時認出,眼前這和尚便是當日他九爺爺展餘戚帶他神遊前塵時,在感業寺撞見與武媚娘偷情的那位,心立時有了底,嘿嘿笑道:
“方丈這英雄個模樣,敢問怎個稱呼?”
“老……灑家諢名薛懷義!你呢,別囉嗦,快說咋回事兒?!怎個見我眼熟?老子……灑家怎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
“嘿~二十幾年前,小生在感業寺見過薛大師您的~好像旁邊還有誰來著~”
薛懷義上上下下瞄了玉小魚一通,看他至多二十歲的年紀,氣道:
“放**狗臭屁!你特娘的才多大!原來是拖延時間,調侃老子!!!你找死!”
說罷,薛懷義再震熊軀,就要上手,玉小魚連忙擺手道:
“誰個騙你!個中緣由,小生以後再與你解釋,此次前來,倒也不是帶什話~”
“那你要做甚!?”
“唉……本是前來拜會,見大師您如此了得,卻是悲哀,也替你感到不值……”
“啥?你說個啥意思?有話直說,少特娘的拐彎抹角!”
“嘿~大師好急的性子,小生問你,武大皇後讓你在這兒做啥~?”
“好啊!到底是在誆詐老子!……”
“你著個啥急~小生知道你在這兒是看著揚州天師會的蘭元生呢,所以才替你叫屈啊~”
“小兔崽子休要墨跡!你有啥屁!快放!”
“嘿~小生隻是想看下你對武大娘娘是否還有情義~你這著急緊張的,大師果真重情重義之人啊~”
薛懷義收了架勢,橫道:
“媚娘可是有話要你轉我……告訴她,老子鎮守這毗盧閣,蒼蠅蚊子都別想飛進來!叫她放心好了!”
“嗯嗯!她肯定放心啊~不然也不會那安心的躺在他人懷中~”
“啥?!算了,她畢竟是皇帝那小子的媳婦兒!她倆願意幹啥就幹啥……”
“咦~?當今的皇帝何時改了姓了?”
“啥?你啥意思?”
“是啊~小生記得當今皇帝不是姓李,不是個中年老漢~可小生剛從武大娘那過來,她卻叫那個人明先生……怪了……”
玉小魚話還沒說完,薛懷義已經瞪圓牛眼,頭皮發炸地吼道:
“你說啥?!那人可是和你一般年紀?!叫明崇儼?!”
“哎喲,叫啥我還真不清楚,隻知道姓明~你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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