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德結束真性冥想，重新回到袁天仁以回夢心法附著在他身上的夢境，一次完整的真性冥想過後，武道元神中多了幾縷灰黑渾濁的氣息。

    那是初步凝結，還沒有完全成形的真性。

    梁德將其聚攏到一處後挪到掌心，形成一團灰黑色的翻騰煙霧，像沁入水中的散墨。

    “這東西有什用？”

    “你打過雪仗嗎？”

    “啊？”

    袁天仁的老臉上露出回憶的表情：

    “我讀小學五年級還是個小屁孩的時候，被隔壁班砸過來的雪球在臉上割了道兩厘米深的口子，在醫院縫了幾十針，直到武功有成脫胎換骨，才消去那道疤痕。

    你知不知道，為什普通小學生的雪球會有這大的殺傷力？”

    “呃……難道說看起來是個平凡無奇的小學生，其實有個鄰居怪人肥宅博士開發了很多了不得的道具給他，其中包括了風刃殺人雪球？”

    袁天仁搖搖頭，道：

    “是玻璃渣，他加了玻璃渣。

    隔壁班的體育委員打碎了教室的玻璃，摻在雪球麵，一舉大勝。後來我們小學打雪仗都會在雪球加石頭、鐵釘和碎玻璃，江湖從此多事。”

    袁天仁滄桑地搖了搖頭，好像有1024G的小學喋血回憶從眼睛閃過。

    貴校武風如此鼎盛，學生動手能力又如此之強，怕不是一場大雪之後要減員三分之二，上天有好生之德，建議將校址遷移到熱帶地區。

    “這和真性有什關係？”

    “非凡之力是雪球，未成形的真性就是碎玻璃。

    你把真性碎片摻在內力麵，和純粹的內力對撞一下試試看就明白了。”

    梁德半懂不懂，雙拳分別運起天生神力，他在常斷玄的無慈悲訓練下反複用天生神力療傷，現在運用最熟練的就是這種內力。

    一想到這個心就好痛，為什會這熟練啊，我到底被打到半死多少次了啊。

    梁德看著自己的雙手，左手是純粹的天生神力，瑩潤的琥珀色內力，右手上的內力添加了真性碎片，顏色變得渾濁，又有許多灰黑小點，像是加了黑芝麻的煉乳。

    兩拳對撞，純粹的琥珀色內力立時土崩瓦解，像是雞蛋碰上了石頭，五年級小學生柔嫩的臉頰碰上了帶碎玻璃的雪球，來不及抵抗，一瞬間就被擊垮，就像可愛的雪菜和冬馬小三，高下立判。

    “這就是意誌的力量，等到你的真性完全成形，以非凡之力為載體外延，徹底合二為一，威力和現在相比會強上好幾倍，至於能到什程度，就要看你的信念強度和非凡之力的荷載量。

    天生神力是老常以他的真性【萬化虛元】為藍本開發的內功心法，雖說不能與真正的萬化虛元相比，但是對各類真性都有較好的兼容性，等你感覺天生神力已經不適宜用來承載你的真性，就要尋找新的功法或者是自行改良創製新法了。”

    袁天仁又交待了幾句關於真性提煉和運用的訣竅，指點梁德將真性碎片均勻地滲透在內力，提高強度，等1小時的時間一到，便揮袖將梁德送出夢境。

    第三個4時，最後的4時。

    常斷玄負手而立，麵色嚴肅，道：“梁德，你的金蛇纏沾手和戰地內功療傷法都已經小成，再訓練下去也不會有明顯提高，需要你日後堅持苦練，下水磨工夫。

    最後兩天，老夫會將東國古拳法中最為簡練淩厲的招數傳授給你，還有部分斷水流空手道的凶狠殺招，讓你掌握主動進攻打法，達到攻守兼備的境界。”

    “好的，常老師，能不能給我兩本秘籍讓我先預習一下。”

    “不必了，武學用身體記憶最深刻，這些殺招接下來老夫會在你身上輪番演示，教學的同時，培育你的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