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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也是在一間書房，也是棋盤側。

    榻靠窗，窗全都開，風的味道、花的味道、土味道。

    隻不過自己正坐，他卻以手支，慵懶地著。

    不如了。王夷吾記得自己這說過。

    啊？他抬皮，似笑非笑。

    他總是這樣，像沒有什人和事，夠讓他真正上心。

    我，不如算了吧。

    總算稍微認真些，右手撐在榻上，坐了起來。坐姿仍不很端正，一隻腳盤著，另腳支起，左便搭膝蓋上。略歪著頭，就那樣看過。

    沒有話，但那雙漆黑透亮的睛分明在問—你在說什蠢話？

    我們自走到今天，背負的都不僅僅是自己。你不可能放重玄，我也不可能離開天覆軍。

    他笑了，他笑起來像一樹梨花開放，實在是令人難忘的美景。

    我七歲的時候，他們就訴，重玄家的一草一木，以後都是我的。我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一點，我也讓所有心有懷疑人，都不再懷疑。所以我然不可能放下重玄家。他說：過，什要放下重玄家，你又為什要離開天覆軍？

    我們有擇。不是嗎？

    你記住。他抬起一根手指，隔空虛點了兩下：那是別人給你的選擇。不是你的選擇。

    重玄遵，曆史的力量比你想象中更強大，我有信心戰勝任何對手，但不知如何向曆史揮拳。而且，那是我師父。

    是，他是大齊軍神，戰無，我很敬。我也很尊敬爺爺。但他是他，你是你，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這是他們的時代嗎？或許是的！但我們的時代，也已經開始了。

    話這樣說沒錯。但是……

    沒有但是。他打斷道。

    重玄家我也要。他坐直了，看過來我想要的，我都要。

    ……